野蠻女人感覺刀身沒進皮肉裡,貼著大動脈冰涼,死亡的恐懼使她終於安靜,老實道。
“李縣令……”
她剛說出這三個字,護衛的小刀輕輕一切,血流如注,野蠻女人驚恐的睜大眼睛,捂住脖子慢慢倒地。
太殘暴了,佟冰別過臉去,他的護衛平時對他恭恭敬敬,唯命是從,沒想到殺人一點不手軟。
只是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他不想去過問,更不想去阻止。
這李縣令動作夠快,只是,這次他又低估了佟冰的實力,再次徒勞無功。
殺死野蠻女人的護衛名叫趙海江,是另外三個護衛的大哥,以前四人也是拿錢辦事的遊勇。
寒災饑荒鬧到人吃人的地步時,正是人性弱肉強食體現得淋漓盡致時,他們四人武藝高強,不但堅守人性的道德沒去吃人,甚至保持一份難得的良知沒去掠奪。
四人在吃完所有存糧後,便於山中打獵以食為生,勉強能填填肚子續命。
後來饑民吃掉觸手可及的所有動植物,不得不擴充套件到森林裡去狩獵挖野菜為生,導致森林裡能吃的東西也一掃而空。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正此時,是佟冰見他們德才兼備,才收留了四人,因佟冰出手相救四人撿了一條命,大恩不言謝,從此四人鞍前馬後,唯命是從。
護衛老大趙海江擦淨小刀上的血,抬頭正看到主子佟冰用驚訝的眼神望著他,他裝著若無其事,走近曾浩宇受箭傷的兩個下屬面前,讓兩人躺好。
誰都看得出來,趙海江是要為兩人療傷。
他從自己的馬背上取來烈酒和紗布,在這個操蛋的社會,受傷不可怕,可怕的是得不到及時救治。
所以作為護衛這種隨時打架的武者來說,刀和急救物品必不可少。
趙海江在小刀上噴了一口烈酒,眾人一致認為,他要為傷者拔箭。
誰知他沒去拔那箭支,直接用小刀順箭一週,連箭頭帶肉一起環切下來。
傷者被幾人按住,喊叫著直接疼暈死。
趙海江把烈酒倒進環切成窟窿的傷口裡,攪動清洗,再縫合纏紗布。
佟冰能看出來,趙海江把與箭頭接觸的肉都切了,證明箭有毒,不明就裡的問。
“海江,這箭上抹的什麼毒?”
趙海江邊療傷邊回答。
“八爺,襲擊我們的這夥人我認得,他們是蠻鱷幫的人。”
“這夥人盤踞在南邊的沼澤地,雖與以前的我們是同行,但這個幫派的人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剛才那個女人已經說出了僱主,又是一個女人,我還是要殺了她,或許八爺會覺得我殘忍了。”
“但八爺有所不知,如我不把他們屠盡立威,這夥沼澤地的人會很快來找我們麻煩的。”
“強者讓三分,弱者盡殺絕,這就是他們處事風格。”
佟冰點點頭,認可趙海江的說法,不解的又問。
“他們為什麼稱為蠻鱷幫?”
趙海江為傷者包紮好,收起小刀,見主子有興致,認真回答。
“這夥人是高山獵戶蠻子改行至沼澤地,受僱行兇殺人的蠻子,沼澤地多鱷魚,又是蠻子的地盤,故得外人送其蠻鱷幫稱號。”
“他們的箭,比大糞泡過的箭還要毒,鱷魚口齒的唾液腐肉,塗在箭上,人不管傷到哪裡,最終都會發燒傷口爛至全身而死!”
不用趙海江細細解釋佟冰也明白,他看過的動物世界裡,鱷魚只要咬過的動物,最後都因感染而死。
佟冰很鬱悶,在心裡操了李縣令祖宗一遍又一遍。
李縣令先是讓他與昆湖打虎人土匪座山虎結怨,現在,這狗縣令又要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