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走動走動,這銀子,也夠上面打點和大哥路費了吧!”
官差收了銀子,臉笑開了花,馬上承諾。
“放心,明天就把地契和交接手續辦齊,一併親自送去,交到你手裡。”
佟冰沒有回酒坊,又去了七里屯,找了周賴皮,購了大量的高梁,再把周賴皮所有的黃豆清倉。
周賴皮一把年紀了,差點跪倒抱住佟冰大腿,叫他一聲太爺爺。
黃豆和高梁裝了幾十車,何其壯觀,望著長長的運糧隊,佟冰豪情萬丈。
他要把他的酒鋪滿大定城的每一條街道,讓張鐵嘴家的酒從此銷聲滅跡。
只要張鐵嘴家的酒賣到哪裡,他的酒就跟到哪裡,直至消亡。
第二天一早,官差滿面春風,屁顛屁顛送來了地契和交接手續,收了三十兩銀子,拍了一通馬屁後走了。
佟冰又僱了幾十個村民散工,把土地鋤平,在上面建了房子,曠地上擺了幾百口大缸,他的醬油作坊建成了。
坐在大宅樓頂樓望景臺,看著初成規模的兩大產業,佟冰心生感慨。
前世三流大學學的東西,在那個人才濟濟的社會簡直讓人恥笑和不屑,沒有半分用武之地。
沒想到在這裡,卻是他發財的金鑰匙,造化弄人啊!
似乎老天都在幫佟冰,這幾天天氣適宜,煮熟的黃豆發黴得很好。
抓起長滿綠黴的豆粒,佟冰感覺像抓起的是一顆顆的金豆。
下一步裝缸,鹽水泡豆,放太陽底下曬了。
以後的步驟就是每天翻醬曬醬,翻醬曬醬,一直重複。
時間飛快,轉眼過去兩個月。
這兩個月佟冰每天除了釀酒就是追著張鐵嘴的屁股賣酒,還有翻醬曬醬。
偶爾去了麗春院找小丹姑娘談談心,自然也是不付賬的,還能享受全套服務的那種。
小丹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高雅,對佟冰的態度一成不變。
沒有因為他改邪歸正而高興,也沒有因為他飛黃騰達而溜鬚。
照舊的該罵就罵,該打就打,該哄就哄。
似乎佟冰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但又有說不出的那種親近。
佟冰很是欣慰,他在小丹姑娘這裡尋到了一股清流,一股混雜在汙穢渾水臭味百出泥潭裡而不染的清流。
他自然也經常去小六孃的樓下,大晚上的學鴿子叫。
得知張鐵嘴自養好傷後,脾氣暴躁了許多,整天不是愁眉苦臉,就是焦急火燎的。
聽到這佟冰放心了,這張鐵嘴的酒坊要關門了。
另一個放心的是從他的種種表現來看,他還沒有找到對付佟冰的方法。
這給佟冰創造了成長壯大的時間。
佟冰在想,光在經濟上制裁他還不夠,要是再有武力解決,他那幫兄弟真的不夠看。
為防突發事件再發生,必須儘快武裝自己。
張鐵嘴是什麼人,那是一個狗咬了他一口,他追出八條街也要咬上十口才肯罷休的人。
佟冰敢斷定,張鐵嘴過不了多久就會使出狗急跳牆這一招來對付他的。
在風雨欲來之前,必須做好防備。
提到防備,那就必須置辦大量的武器。
而明文規定,官府為了確保治安,百姓一律不準使長刀,大戶護院不超三柄,而且還要報備。
而弓箭這種遠端武器,更是想也不用想。
佟冰去官府砸銀子,也砸不出一個泡沫來,管的太嚴了。
而令人費解和諷刺的是,這種管制和治安則自相矛盾。
你私藏或私制武器,即使放著沒拿去傷過人,抓住了就是重罪,但你用木棍敲死了人,治的罪都要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