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歌一臉淡漠的開口,這樹苗他用了巫力長的已經很健壯了,完全不會枯萎,再用他的鮮血,有點浪費了。
南月一噎,看著平平無奇甚至還有小丑的樹苗,她拉過溫歌的手,用頭上的髮簪直接扎破他的手指。
“別那麼小氣、摳摳搜搜的,一滴血又沒有什麼關係!”
鮮血滴落到土壤當中,溫歌蹙了蹙眉,想著以後得告訴南月雌性一聲,巫師的血很貴的!
用在樹枝上完全就暴殄天物!
只是下一秒,他整個人都愣住了,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溫歌巫師、阿兄!阿兄!快帶我去找渡安,我想見她!”
溫歌:“......”
他的臉瞬間黑了起來,而南月此刻正興奮的看著他,彷彿在說:聽到赤心的聲音了嗎?
溫歌沒有理會赤心,而是看著南月緩緩開口:“南月雌性、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我......”
他不想聽見赤心說話,這樣會使得他不想教育這個崽子!
而且......赤心一開口不是詢問他這些天有沒有難過,而是一有意識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雌性!
他這個樣子,他倒是好意思去見雌性!
南月眨巴著眼睛笑了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溫歌現在應該都高興傻了吧?瞧他那張充滿震驚的臉龐!
赤心樹苗:“溫歌巫師、你帶我去找渡安吧?求求你了、我好想見見她。”
溫歌:“......”
他抿了抿唇,淡漠的瞥了一眼赤心,隨後撈起陶罐就塞給南月。
“將他交給渡安雌性。”
南月張了張嘴,小心翼翼道:“你沒有什麼話想對他說?”
“沒有,赤心還是不會說話的時候最好。”溫歌轉身就開始用獸皮擦拭起了石桌。
南月低頭看了一眼微微晃動枝葉的赤心樹苗,隨後‘哦’了一聲,就帶著他前往了渡安的木屋。
路上,赤心很是疑惑,因為他感覺溫歌能夠聽到他說話的,但是南月卻聽不到他說話。
他還想說讓南月幫他備一份禮物來著,結果南月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直到、南月哄騙著渡安滴下一滴血後,赤心看著渡安蓄滿眼淚的樣子,才反應了過來,原來需要接受別人的鮮血,才能與他們單方面溝通啊。
“渡安、我回來了。”赤心晃了晃身上僅有的兩三片樹葉,小聲開口。
“可能......沒有辦法照顧你了,這具身體不能動。”
渡安搖著頭,哽咽道:“沒關係的,以後我每天都給你澆水。”
說著,她又感覺到不對,小心看向南月道:“南月阿姊,能把他留給我嗎?我知道這樣很自私,是溫歌巫醫的功勞,可是......我想照顧他,要是溫歌巫醫想他,我可以帶他過去。”
南月抿著唇,她覺的溫歌應該一時半會不想再見赤心了。
“當然可以、不過這件事,要保密,守不住秘密的話,赤心只能死掉了。”
渡安被嚇了一哆嗦,連忙點頭,深怕南月不相信,更是發了毒誓。
可是一旁的赤心不樂意了,他怎麼能讓一個雌性照顧他?他叫囂著讓夕池照顧他,但是南月愣是一點都沒有聽見。
直接便離開了,還是渡安將陶罐抱了起來,小心的觸碰著他的枝丫,靦腆道:
“沒關係的,赤心,我帶你去看日落好不好?看完日落我得回來煮東西吃,以後你能一直陪著我了。”
此話一出,赤心樹苗頓時洩氣,冷聲道:“你應該找幾個獸夫,算了,以後有人示愛,我覺的哪個雄性可以,你就接受。”
得給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