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你也不用活了。”
說完,溫歌看向赤心,淡淡開口道:“處理了吧、記得乾淨點,別被其他獸人發現了。”
薩紋頓時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議的看向溫歌,嘴裡叫嚷了起來:“溫歌!我為薩羅做了半輩子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在這裡,你憑什麼說殺我就殺我!”
溫歌淡漠的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死亡的人。
看著薩紋這副絲毫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的樣子,他蹲下身子淡淡抬頭看向窗戶:
“薩紋、你一開始就沒想好好照顧溫言的、不然你也不會將溝通中大陸的珠子交給海豚族長。”
“你跟著薩羅半輩子,勾搭溫言的時候,我相信你是愛她的,瞞著薩羅勾搭他的雌性、那一刻,你是不是覺得很爽?”
“當時我真是太小了,竟然相信你是喜歡溫言的,將她交給你,我以為你會好好照顧他,我也按照你的要求,去了北大陸外海在一個小小的海豚部落呆了一個寒季,又一個寒季。”
“我現在才知道,你根本不是想我去照顧那個小部落,你只是想困住我。”
一席話下來,薩紋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他沒有想到溫歌竟然全猜中了。
薩羅死後,溫言被流浪獸送回來,他是想好好照顧她的,但是誰能想到一個好好的溫言竟然瘋了!
他也是海豚,他的佔有慾望並不比是薩羅少,他也想做薩羅對溫言做的所有事情。
他殺了那個流浪獸人,他想帶走溫言,想囚禁她,想告訴她、終於只屬於他一個人......
但是很遺憾的是,溫言瘋了。
一個薩羅留下來只活了五個寒季的小崽子,天天叫嚷著要離開中大陸,想看看世界。
一個薩羅留下的瘋女人。
他只是薩羅的扈從,不是薩羅的狗!
所以......聽聞自己的家鄉北大陸的海豚部落巫醫死亡,他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薩紋看著溫歌,額頭上直冒冷汗,他看著面前的赤心和夕池,內心盤算著自己有幾分可以逃走的機會。
溫歌像是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麼,淡淡道:“這些個寒季,躲我躲的很辛苦吧?為什麼躲我,我想溫言恐怕不是野獸吃掉的吧?”
薩紋吞嚥了一口口水,他之所以從不去城池就是怕。
怕有一天被溫歌找到,詢問他:溫言呢?
他沒有辦法在溫歌小時候就殺掉他,每一個巫師,都有自己的保命手段,中大陸就是他們絕對的靠山。
赤心此刻已經完全紅了眼眶,他死死掐住薩紋的脖子,等溫歌站起身的一瞬,便將拳頭狠狠砸了下去。
溫歌淡漠的掃了夕池一眼,“去幫忙、赤心一個人恐怕摁不住他。”
夕池呆愣的“嗯、哦、啊”了一聲,雖然他好像沒怎麼聽懂發生了什麼,但是溫歌說了,去幫忙。
南月倒是在對話中大致的明白了,等赤心和夕池將人拖走後,她剛想說話,就聽溫歌淡漠開口:
“有沒有被嚇到?”
南月搖頭,將手裡的果汁一口乾掉,隨後摟住溫歌的脖子,猛地一跳,雙腿盤住他的腹部。
小聲道:“原來我家的小海豚是因為這個人才在海豚部落當神明的啊?”
溫歌一手託著她的尾巴骨,在她嘴唇上狠狠啄了一口,溫聲道:“這麼聰明、在你面前都快沒有秘密了。”
“你需要秘密嗎?”南月翻了個白眼,“說說,這人什麼時候坑的你?怎麼坑的你?”
溫歌挑眉,抱著她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答:“大概是我活了五個寒季的時候,嗯......沒什麼技巧,就是利用我對他的信任將我困在外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