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敲響。
宿泱和望滄走了進來。
“滾出去!”溫歌厲聲開口,在宿泱他們的眼裡,此時的溫歌沒有了當初的威嚴,反而可憐的要命。
“溫歌阿父......”
望滄眼中含著眼淚,這是他第一次被溫歌訓斥,但是他沒有任何委屈,溫歌阿父不想看到他們。
溫歌阿父在想阿母。
宿泱淡淡的看著溫歌,沉聲道:“望滄、走吧。”
望滄垂著腦袋,他想去安慰一下溫歌,小時候除了阿母以外,只有溫歌對他最好了,但是很顯然,溫歌現在根本不需要安慰。
頂層的房間再次安靜下來,溫歌看著自己腿,他似乎看到了南月的身影。
“溫歌又在喝馬尿呢?怎麼回事?又有什麼傷心事?”
“溫歌......別生氣了,今晚用你喜歡的,怎麼樣?”
“唔......還是得罰跪的。”
“溫歌、要活著,我想讓你活著。”
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雙淡漠的眼睛,眼底閃過柔色,他想觸碰一下這個幻影,可下一秒,消失了。
消失的很乾脆,都是他的臆想而已。
“巫師的詛咒、南月雌性、你擺脫不了的。”溫歌輕聲呢喃著,他在之前,看不到和南月的未來。
他一度以為她會不愛他了,她會離開他。
他從沒有想到,竟然是南月死亡了。
以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狀態死亡,圓形獸晶供應足夠的雌性壽命數百年,無病無災。
怎麼就死亡了......
他看著空蕩且沒有她的房間,內心的失落油然而生。
他想要觸及自己的詛咒,但是他不敢,他怕詛咒發動後,還是沒有她。
詛咒對死人是沒有效果的。
“南月雌性、你有那麼多的秘密,你回到你的世界了嗎?”溫歌看著虛空,一雙異瞳的視線穩穩的落在漂浮在空中的卡牌系統身上。
它心裡猛然一驚,小聲詢問道:“你能看見我?”
可是溫歌沒有回應它,他沒有看見它,只是偶然而已。
溫歌淡漠的喝著竹筒杯人魚的眼淚,一口接著一口,苦澀在嘴巴里瀰漫開來,半晌後、
他拿出夕池的海螺,將其捏碎。
他無法度過沒有她的每一天、他想催動詛咒了,他不知道結果是什麼,他想放夕池自由。
至少、海螺碎了,他是死是活,夕池不會知道,南月剛死亡,要是他也死了,夕池......
他將竹筒杯裡的水全部喝完。
靠在獸皮椅子上,緩緩催動巫力。
他心裡驚奇,詛咒要消耗的巫力其實並不多,但是這一次他幾乎要耗盡所有的巫力,體內的巫力像是要將他的靈魂整個抽出來一樣。
他困頓的閉上了雙眼,溫聲道:“南月雌性、沒有人能逃脫巫師的詛咒,你同樣如此。”
恍惚間,他看到了南月在朝他笑:
“溫歌、我不逃的,你的詛咒很管用的。”
“溫歌!你找到我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溫歌!你快點來,這個世界有更好罰跪的東西!”
“要不要試試?”
他看著面前的人,淡漠的挑了挑眉頭,隨即溫聲道:“好。”
‘神明的詛咒將永遠桎梏你。’——溫歌。
......
三日後。
“玄尾阿父、你要離開嗎?”
星月站在玄尾跟前,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大顆大顆砸落在地上。
此時、諾克斯的花園裡除了南月的氣囊以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