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玄尾一手抱著小星月,一手將木質的大碗遞給月墨,將盛滿溫水的木盆遞給月白。
兩條只有兩歲多的小蟒蛇頭上還頂著給自己阿母漱口的水杯和蜂蜜水,尾巴更是卷著食物和木盆。
終究是承擔了這個年紀不該承擔的一切。
“阿兄!慘!”
星月被玄尾抱著,兩隻小手拍打著,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副欠收拾的樣子,像極了星野。
月墨想搖頭,但是想到頭上還頂著東西,只是吐了吐蛇信子,“不慘的,星月,等我給阿母送完東西,陪你去抓蟲子玩。”
月白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阿父真偏心,還是諾克斯阿父好。”
玄尾臉色一沉,剛想說什麼,月白已經竄上了樓。
南月換好衣服,就見自己的蛇崽崽上了樓,狐克上前將東西接過來,放在石桌上。
“先別走,一會把東西帶下去。”
月墨:“好的,狐克阿父。”
月白:“......”
南月看著兩歲多的月墨月白已經被家裡的雄性開始使喚了,心裡小小的心酸了一把。
在狐克給自己擦拭臉頰時,不由發問:
“狐克,他們還這麼小,適合幹這麼多活嗎?”
狐克瞥了一眼在樓梯口盤踞成蚊香的月墨月白,輕笑道:“適合,雄性從小學會照顧阿母,以後才能更好的照顧伴侶,玄尾對他們的要求高,也是為了讓他們以後好找伴侶。”
南月點了點頭,玄尾她很清楚,他和星野雖然都是流浪獸,但是心裡的想法卻是完全不同。
星野從不覺得自己是流浪獸而自卑,反而尋找靈魂相契合的雌性,他的骨子裡是傲嬌的。
但是玄尾不一樣,他渴望世人的認可,他從骨子裡厭惡流浪獸的身份。
對月墨月白要求高也很正常,畢竟作為阿父,總希望自己的崽子未來的路上風順一些。
洗漱完,吃完東西,狐克將這些東西疊放在一起,隨後放在兩隻蛇崽崽的腦袋上。
“辛苦你們了,下去玩吧。”
南月看著外面的天色,又想到自己剛睡醒,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外面溜達一圈。
這裡的石屋跟別的雌性的石屋不一樣,因為是強大獸人的石屋,所以周圍基本上人煙稀少。
很隱秘。
她穿著一身黑色蟒皮吊帶長裙便噔噔噔走下了樓,此刻的諾克斯還沒回來。
據月白說是被鉅鹿首領叫走了,因為諾克斯贏了鉅鹿城池所有的勇士......
“想讓誰陪你去?”
一樓,狐克看向南月詢問,因為家裡還有活,雖然月墨月白可以帶小星月,但是總歸是要有人看著的,而且碗不會自己變乾淨,衣服也不會自己洗。
南月看著自己成堆的髒衣服,以及碗勺,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自己去好了。”
玄尾微微蹙眉,“自己可以嗎?”
“可以的,我又不跑遠。”南月笑了笑,朝兩人揮了揮手便走了出去。
石屋周圍還有一小片竹林,裡面還有石子累積的路,像極了前世的小公園。
南月走了一半,看到一個石桌和石凳,便上前坐了下去,從空間袋子裡拿出竹筒杯。
“這個環境要是能煮茶就好了。”
南月有些咂舌,開啟竹筒杯的蓋子,抿了一口,看著天上那一輪明月。
就在這時、
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獸人走近,聲音中帶著驚喜:
“阿姊!你來中大陸了!”
南月回頭,看見少年朝她跑來,揚起笑臉露出潔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