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過王慶文,被他拒絕了。他甚至一旦跟她沾染關係,自己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失去友誼,失去朋友,失去大學四年美好記憶。
這個女人是個禁忌,絕對不能觸碰,絕對不能回覆,絕對不能……
叮咚!
王慶文心一顫,甚至不敢看手機了,但還是猶豫著看了一眼,是誰給自己發的簡訊,是金姝雅?張賢珠?還是……他把手機拿到眼前,看到是老王,頓時興奮地坐了起來,老王終於來資訊了。
7月14日晚10點10分剛過,老王的簡訊如約而至:“時空再變,畢陽因你被捕無期徒刑,你救了他的命。拯救安靜的辦法只有你潔身自好,但於你很難。宮家涉黑太深,國家整頓司法大勢所趨,你救不了他們。”
讀罷簡訊,王慶文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自己想要抓捕畢陽,卻最終將他送進了監獄,導致陰差陽錯救了畢陽的性命,這算不得算一種孽緣?
他苦笑連連,或許接下來如果自己沒有動作,畢陽依舊會面臨被殺的命運。
抓畢陽,救畢陽。
放畢陽,殺畢陽。
王慶文很矛盾,他不知道該不該救他一命,雖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救下一個壞人,也算得上是救人嗎?他覺得自己內心很不平靜,卻不知該和誰訴說,一口鬱悶的氣憋在心裡難以發洩。
稍許考慮,王慶文回覆道:“畢陽命運皆在我手中,心情煩躁,不如賺錢,你有何良策?我希望能幫助到宮曉燕,至少保她安全。你和遊欣蕾是怎麼回事?最後,我什麼時候不是處男的?”
傳送完畢,王慶文的心情並沒有好上許多,他下樓走出小區來到步行街,沿著步行街走到軍哥燒烤店,軍哥見狀走過來問:“一個人?心裡苦悶?睡不著覺?準備喝點兒?”
“對,你看出來了?”
“太明顯了,臉拉的跟長白山似的。”
“軍哥,你真會說話。”
“客氣了。”軍哥笑道,“你也別挑了,我看著給你上點兒吧。”
“行。”
王慶文呆呆地坐了一會兒,軍哥上了幾串羊肉、烤蔬菜和拍黃瓜,又開了兩瓶冰啤酒,叮囑說:“兩瓶酒夠了,有點醉意回去睡覺。”
“好。”
軍哥轉身走了,王慶文坐在椅子上,左手拿著烤串,右手拿著綠色的啤酒瓶,他的眼前似乎不是街道,而是刑場。
畢陽彷彿跪在自己面前,而坐在距離畢陽行刑不遠處臺子上,手中便是判官令,只要自己的手手落下來,畢陽必死無疑。
午時三刻將至,擂鼓聲咚咚作響,每一次跳動都撞擊著他脆弱的神經。他的手中握著的是別人生死,一念之間,便是天堂與地獄的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