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室友接話:“你小子就想著錢,說不定周老闆是鐵樹開花,在路上碰到漂亮學妹呢。”
“算了吧,哪怕鐵樹開花母豬上樹太陽打西邊升起,周老闆都不可能和漂亮學妹沾上一丁點關係。”餘嘉年語氣裡充滿對他感情生活的自信。
室友們都笑了,周時序也勾勾唇,指尖輕敲桌面,另隻手翻著手機,看群裡的聊天記錄。
平日上課他們會偷偷聊天,遇到件新鮮事也能聊半天,他沒有翻到主持影片。
“你上次看的漂亮學妹叫什麼?”他隨意般問。
“你說什麼?”餘嘉年的音量驟然提高,嚇得前排左右同學全都看過來。
周時序言簡意賅的重複:“學妹,名字。”
室友撞他手臂,“快快快,關鍵時刻,推塔啊。”
“還推什麼塔啊,鐵樹都開花了。”餘嘉年退出遊戲,在相簿裡翻出迎新晚會的主持影片,拿到周時序面前,“你問她?”
他微微頷首:“影片也發給我。”
餘嘉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周時序入學便是風雲人物,有關他的傳聞從來沒有少過。
起初是誇讚他的外貌,女生們想要他的微信,想認識他,最常被騷擾的就是身為室友的餘嘉年。
周時序一視同仁,誰都不搭理,漸漸地,開始傳他清高傲慢,應證的事例也越來越多,他在校園的風評變得很差。
餘嘉年問過他準備怎麼辦,周時序毫不在意,說不用管。
一屆屆新生湧進來,被提及討論的人數不勝數,他最後只落下“高傲冷淡,不近人情”的名聲,其他室友覺得很虧,餘嘉年卻知道,他是得償所願。
他全心撲在專業和賺錢的事上,恨不得斷情絕愛。
“你見過?在哪裡?搭話了?”餘嘉年三連問,壓不住八卦的心。
周時序淡淡地瞥他,不回答。
“她叫黎清歡,16級播音系的,最近在學校還挺有名氣。”
清歡,清雅恬適之樂。
周時序輕笑,這個名字倒是很配她。
餘嘉年低聲說:“她的室友是我妹妹,你如果告訴我淵源,我幫你打探更
多的訊息。”
“不需要。”
“我都為你退出遊戲了,就這?”餘嘉年催促著:“快說!不然把你是朝夕老闆的事情宣揚出去,讓你天天請客到破產。”
“沒什麼。”周時序嘴角揚了揚:“她欠我一餐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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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末領書時,播音系很多書都沒有到,只領了四本,星期五下午,群裡通知大家五點鐘去綜合樓領新書。
黎清歡和江吟月想著沒兩本書,空手過去的,最後抱著重重地一摞書往寢室方向走。
“早知道應該拖個行李箱來的。”江吟月氣喘吁吁地道。
“誰能想到播音專業有十二本書。”黎清歡平時鍛鍊少,體力向來差,現在同樣累得不行。
江吟月往旁邊的長椅走,把書全都丟在上面,自己也急忙坐下,擺著手說:“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走不動,休息一會兒吧。”
黎清歡也抱著書坐下來,遞給她紙巾擦汗。
“我們走了一半的距離嗎?”江吟月看著前面的路問。
“差不多吧。”黎清歡說:“但後面有段上坡路。”
“救命啊。”江吟月癱在椅子上,望著天道:“如果現在有人願意幫我搬書,我就”
她思考半晌,收回視線:“算了,自力更生吧,我什麼都不想捨棄。”
黎清歡被她給逗笑,重新抱起懷裡的八本書。
正想說繼續時,前面有男生走過來,輕聲細語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