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周時序高中時的事情她再清楚不過，大學的兩年雖然沒有接觸到他的生活，但她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這段時間又和他相處這麼久，能有自己的判斷。
“你之前有沒有心動過的男生？”他問。
黎清歡聞言微微垂眸，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沉默片刻後道：“有的，不過他不認識我。”
周時序也靜默一瞬，輕聲問：“是你寫信的男生嗎？”
黎清歡沒有想到他還記得這件事，低頭笑了笑：“是，是他。”
“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問得很隨意，想顯得像平常聊天一樣自然。
黎清歡停住腳步，側身望著周時序，一字一句地慢聲道：“他的成績不錯，能上主席臺演講。人很溫柔，無意間幫過我很多次。特別有教養，哪怕並不想收到我送給他的信，也會在掉落時彎腰撿起來。”
周時序怔怔地回視著她的眼眸，良久，緩緩開口：“我會比他做得更好。”
他眉眼間滿是篤定，神情依舊溫和，只是微微扣緊了十指，透露出他此刻不平靜的情緒，
能被黎清歡喜歡和惦記著的男生肯定不會差，既然如此，他就努力變得更優秀，然後再慢慢佔據男生在她心裡的位置。
“好。”黎清歡笑道。
他們到南圖書館，上到四樓，黎清歡在熟悉的位置坐下。
周時序卻是沒有坐在她的對面，而是拉開她身邊的座椅，緊貼著她坐。
他看得是投資管理方面的書，黎清歡拿的是《人間詞話》，高主任推薦過的書。
圖書館夜裡學生本來就不多，四樓又沒有其他人，黎清歡有話直接小聲問他：“你寒假實習是準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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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不理解，周時序仔細講解：“是行業研究的意思，算是金融的基礎崗位。寒假是我第一份實習，所以我想以學習和積累經驗為主，等以後再調崗。”
黎清歡有了解過他們專業，微微頷首，又問：“寒假只有一個多月，你下學期怎麼辦？”
“行研能夠遠端工作，下學期不用坐班，具體每週怎麼上班，需要再和領導商定。”
她思忖片刻，忽然意識到，這學期結束後，他們不能天天散步了。
不過如果周時序找的公司很好，陪她散步倒是小事。
“你的實習公司叫什麼？”
“普匯。”
黎清歡記住名字，拿出手機搜尋，屬於金融領域的第一階隊大平臺，特別有發展空間。
臨近圖書館關門時間，他們才抱著書離開，像往常一樣送回女生宿舍樓下。
“我有東西送給你。”她說：“你再這裡等等我。”
黎清歡跑回寢室一趟，拎著禮袋出來，遞給他，“送給你的。”
“這是回禮嗎？”周時序問。
“不是回禮，是我第一眼看見它時立馬想到了你，所以才買下來的。”黎清歡回答。
周時序揚揚唇角，收下禮袋。
回到寢室後，他拆開禮袋裡衣服，一件是乾淨的白色短袖，能當內搭穿，另一件是黑色連帽衛衣，右邊有個字母logo，現在正穿。
他試了試兩件衣服，引得餘嘉年連聲嘖嘖：“照，接著照，你乾脆套穿這兩件衣服睡覺得了！”
周時序輕笑：“你嫉妒的嘴臉好醜陋。”
“滾蛋。”
他沒有脫掉衣服，給黎清歡發訊息：【衣服很合身。】
黎清歡：【那就行。】
黎清歡：【衛衣泡水洗一遍，下週正好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