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鄭靜宜看著季誠,心想他也一定聽出來其中一個人的聲音就是薛卉。
她想了想說:“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是人家也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她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還有,她自己都說了,她喜歡成績好的,你和她……”
“你是想說我成績不好,所以配不上她?”季誠突然笑了,勾了勾唇,垂眸望著鄭靜宜,幽幽地問,“是這個意思嗎?”
鄭靜宜呼吸一滯。
莫名覺得這個樣子的季誠有點可怕。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鄭靜宜小聲說。
季誠嗤笑:“那又怎樣?”
鄭靜宜一愣,沒明白:“什麼怎樣?”
季誠冷冷地看她一眼,轉過身,重新看向遠處:“就算我配不上她,你以為我就會喜歡你嗎?”
他頓了頓,繼續說,“鄭靜宜,別做夢了,我季誠這輩子就算沒有一個人喜歡,我也不會喜歡你。”
“……”
鄭靜宜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裡,眼眶裡蓄了淚,“難道你就那麼喜歡她?”
喜歡到就算她親口說了不喜歡你,卻還要奮不顧身地喜歡她嗎?
季誠扯了扯唇。
作者有話要說: 季誠:本來我也沒多喜歡,都是被你們一天天在耳邊唸叨出來的。
薛卉:咦,我好像也是。
恭喜誠哥和卉卉首次達成一致意見。
季誠不知道自己對薛卉的這種感覺能不能稱得上喜歡。
從他記事起, 他就沒有父親, 也沒有其他的親人, 只有母親一個人和他相依為命。
因為沒有父親, 他經常被生活在同一條弄堂裡的小孩子取笑。
他起初不是很明白, 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可以玩到一起,偏偏不帶他一起玩,還總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漸漸長大, 他慢慢就明白了他們話裡的意思。他們說他是沒有父親的野種,和他一起玩兒將來會討不到老婆。
自此以後, 他也不願意再和那些小朋友一起玩,甚至不願意出門。他變得越來越孤僻,越來越不愛說話, 成天一個人待在家裡,唯一能和他作伴的,就只有附近廢棄廠房後面的一個破舊的籃球架。
沒有人教他打籃球,他就自己一個人打,從五歲打到十歲, 有時一打就是一整天,閉著眼睛都能把球投進籃框裡。
他的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 知書達禮, 氣質談吐和周圍的鄰居都不太一樣。他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卻不知道為什麼。
母親為了把他養大,勞心勞力,卻在他十歲那年因為一場交通事故過世了。
從那天起, 他的世界裡僅存的一點溫暖也沒有了。
除了母親,他沒有被任何人喜歡過,同樣他也沒有喜歡過別人。
“喜歡”這個詞對他來說太陌生了。
初見薛卉,是上個學期開學的那天,她和一個男生一起走進校門。
小姑娘長得漂亮可愛,賞心悅目,是讓人一眼看到就挪不開目光的那種。
她不知道和身旁的男生說了什麼,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神采奕奕,生動極了。
季誠看到那個男生笑了笑,然後抬手,就在校門口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揉了揉她的腦袋,動作很熟練,好像做過無數次一樣。她像只慵懶的小貓,蹭了蹭他的掌心,得意洋洋地仰起臉,小腦袋搖啊晃的,唇邊還漾著兩隻淺淺的酒窩。
他當時就覺得這一幕很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他忘了在哪裡見過了。
他從柏俊民的口中得知她叫薛卉,站在她旁邊的男生叫薛堯,是她的龍鳳胎哥哥,她是這個學校校董的女兒。
校董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