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梁陳拿掌心試了試臉頰,只覺得比喘不上氣快死了的那會兒,還要更燙。
明韞冰給鳳凰餵了點水,它顯然恢復的不太好,無精打采地啜清水。聽說鳳凰會吃竹子,明韞冰推斷比較高潔的東西它大概都吃,於是把什麼菊花酥竹筒飯梅子酒都弄了一點,可惜效果不佳。它最後只啄了幾顆明韞冰頭髮裡殘留的瓜子。
……把瓜子這茬忘了,可惡。
他正想找個鏡子好好看看,梁陳就出來了。明韞冰頓時沒動,漠然地繼續給鳳凰喂水。
梁陳行動還是很慢,他基本是自己照顧自己——明韞冰不跟他說話,不添衣加食,提供藥浴跟住處對他來說已經是巨大的付出了,他連活都不想活。
他慢慢挪過來,坐到明韞冰身邊,看著桌上的小碟梨花酥,輕聲問:“這是給我的嗎?”
明韞冰跟沒耳朵一樣。
“批評大會怎麼樣?”
聽不見。
“阿靜。”
明韞冰慢慢轉過來,表情很冷靜地說:“再叫一遍。”
要是念恩在這裡,看見這個表情,第一反應就是跑——有多遠跑多遠——他在親愛的二師弟鞋子裡放嘻嘻哈哈墊的時候,當時明韞冰就是這個表情。把他從念恩打成忘恩再打回念恩。
要說人跟人的區別大於人跟狗呢,梁陳並不知道此種規律。而他覺得明韞冰這是願意理他了,而且從明韞冰收留他這種仗義行為來看,這明顯是一個外冷內熱的柔軟之人啊!
於是梁陳頓時露出一個笑——他笑起來非常富有感染力,不知道是因為本人太過英俊還是因為氣質比較獨特,總之能把千山鳥飛絕的一江雪笑成江春入舊年的聯翩初陽。整個屋子都被他笑亮了,明韞冰被閃了一下,一個遲疑,梁陳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