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繼冷笑著道:“本來,若是那李氏姐弟知道後悔,孩兒還可以假作不知,不予過問,但這兩個齷齪小人,分明是貪圖我家產已久!所作所為,無一不是處心積慮、狼子野心,這種人留在世上,只是禍害!”
龔凡憤怒之極,呆立半晌,頹然坐下,道:“我待她不薄,怎會如此?怎會如此?”隨後無力地揮揮手,道:“不管了,你自己處理去,只是點到為止,不要濫殺無辜。”
恭繼嘿嘿一笑,道:“父親放心,孩兒現在已經是聖龍道皇廷的大臣,做人做事,當然知道分寸。”
“什麼?”龔凡又一次站起來,驚異道:“你小子做官了?”
“聖龍門出來的人,不去世家,就去皇廷。”恭繼苦笑道:“孩兒也是被趕上架,沒有辦法。”
“快給父親說說,做了一個什麼官?”
“官不大!”恭繼笑道:“就一個從七品官而已,俸祿每月加起來有三、五百兩銀子左右。”
“才十七歲就從七品官,不錯不錯!”龔凡搓搓手,似乎想起了什麼,道:“這麼說來,你此次回家,不會呆太久?”
恭繼默然點頭,道:“等孩兒安定下來,我就派人迎接兩老,到蒼遠享福去!”
“未想一別三年,我兒已是如此風光。”龔凡喟然長嘆,道:“其實,也沒必要等安定下來。我兒既然紮根中土,我和你母親亦只能跟隨前往,為你處理一些雜事,反正我恭家流浪千年,也沒有故土難離的說法。”
恭繼喜道:“如此甚好,只是那邊亂麻麻的,眼前過去,少不得要受些苦楚,這讓孩兒於心不忍。”
龔凡一敲恭繼腦袋,笑道:“你這不孝子!說得那麼好聽,你失蹤三年,就忍心讓你母親才見你面,又飽受離別之苦嗎?”
恭繼默然。
龔凡拍拍恭繼肩膀,道:“對於你母親來說,有你的地方,才是家!懂嗎?”
恭繼眼眶發紅,哽咽道:“孩兒知道了!”
“你去忙吧!”見說的差不多,龔凡指著外面,道:“外面這些傢伙,好似對你十分看重。為父有一建議,你既是公門為官,看家護院、公事私事少不得需要人手,不妨將他們都帶過去,彼此之間有個幫襯。”
“這個,,,,,,”恭繼一時有些躑躅起來,道:“那邊情況雖是對孩兒頗為有利,但要豢養如此多人手,開銷太大,孩兒擔心吃不消。”
龔凡不屑道:“我兒太多慮了!憑這些人的能耐,加上父親的指點,他們不僅不會成為你的負擔,還很有可能成為你的助力。為父只是擔心,他們未必願意跟你過去呢。”
“孩兒這就去試探試探。”恭繼笑道:“母親那裡,就拜託父親大人耐心說服了,畢竟,我孃舅家都是這邊的人,恐母親未必願意遠行呢。”
“放心吧,臭小子!”龔凡一揚頭,道:“去吧!”
恭繼心情大好,來到前面酒樓,還是杯盤狼藉,無人收拾,“這些傢伙,當真節省,也不僱用幾個雜役!”恭繼暗暗腹誹。
恭繼熟視無睹,自己也不是做這些事的人,想了想,來到眾賊歇息廂房外,找個地方坐下,獨自沉思起來。
最先起床的是喇叭花,拿著洗漱工具,哼著小調來到水缸邊準備洗刷刷,猛然看見樹蔭下坐著恭繼,嚇了一跳,驚道:“小公雞,你嚇死我了!”
恭繼懶懶地一揮手,叫他該幹嘛幹嘛,自己可不願與蓬頭垢面、滿臉眼屎的人打交道,何況,還要考慮怎麼收拾李嗣明,奪回自家產業,也不想被打攪。
喇叭花洗漱完畢,自覺去酒樓內打掃衛生去了,隨著日上三竿,院內眾賊基本都起了床,分別來到院裡洗漱。
這些賊人,看見恭繼在院內,過了開初的驚奇,打過招呼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