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不知好歹的玩意兒,小爺回去才跟你算賬!”恭繼微微偏頭,看了看後面跟上來的幾人,口角隱有嘲諷之色,暗暗嘆息。
“寧靜致遠,淡泊明志,小爺就想安安靜靜地寫字抄書而已,你們這是何苦呢?”
“想殺人劫財嗎?也不看看物件是誰!”
一直走順風船的人,有可能一次逆風就翻船。
給過你們機會,現在也還能後悔,進了酒樓,就算我恭繼不想殺你們,甚至給你們求情,恐怕也是於事無補了。
看見恭繼等人進了房屋,青羊幫幾人抬頭看了看上面懸掛的酒旗,“暢行酒樓?”高個子喃喃道:“很耳熟啊,哪裡聽說過呢?”有手下聽了,上前提示道:“哥哥怎麼忘了?這就是那個被雪狼幫打得落花流水的酒樓!”
高個子差點笑出聲來,道:“原來是那群蠢蠻子!”
“我再去叫幾個人來?”有精明的手下對高個子建議道:“這些蠻子既然敢惹事,怕是有些依仗,失了手反為不美。”
高個子否定了手下的想法,道:“雪狼幫我知道,連一個潛龍六重境的人都沒有,這酒樓夥計太弱,居然被人家打來一副慘相,至今也沒聽說他們有何報復。不是託大,我一個人進去就足夠了。”
“等會下手的時候,手腳乾淨點,殺人這事,栽贓給雪狼幫,反正他們與酒樓有矛盾。”高個子左右看了一眼,悄悄道:“為了保險起見,就進去三人,留一個在外面把風。這群傻缺看起來有點錢,我們弟兄應該能夠小發一筆。無需叫人了,人多了不好分銀子。”
“哥哥高明!”三人隨後聚在一處分了工,一人在外把風,順便將逃出來的漏網之魚逼回去;高個子負責殺人,進去的另兩人負責掠陣、協助,到手銀錢高個子佔四成,其餘一人兩成。
分工既定,留一人在門口,三人開始進店。
店裡空蕩蕩的沒人,高個子正納悶,就聽見後院裡一陣喧鬧,聽了幾句似乎跟羊和銀子有關。
“這羊已經凍上了,怕是沒有放過血,值不得十兩銀子!”
“終歸是新鮮的,好不好!”
“不管好不好吃,總比沒肉吃的好。”有人應和道:“咱們現在不缺銀子,缺的是大酒大肉。”
“我來看看,有些懂行的獵人,打到獵物之後,會先把血放乾淨。”這聲音倒像個內行。
“一群蠢貨!不缺銀子嗎?”高個子冷笑一聲,“我來幫你們放血!我來幫你們花銀子!”一揮手,三人抽出匕首,臉上猙獰之色盡顯,慢慢向後院摸去。
院子裡的景色真不咋樣,還坐了幾個吃瓜群眾,笑嘻嘻地看著三個兇犯,高個子正遲疑,一道黑影自旁襲來。
樊開山兔起鶻落,幾乎在十秒之內結束了戰鬥。
門外那傢伙聽見裡面有動靜,將耳朵貼近門板仔細聽,臉上還帶著詭秘的笑容,突然,門內伸出一隻手來,一把將他提了進去,就如提一隻雞相似。只聽見“啊呀”一聲,隨後就是脖子被扭斷的“咔嚓”聲音,樊開山腦袋從門裡探出,左右看了一眼,將店門完全關閉了。
高個子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時,已經在冰冷的地窖。
一個少年正在旁邊,一臉憐惜地看著自己。
“小雜種,陰險狡詐,老子掐死你!”高個子回過神,亡命般的靠上前來,要跟恭繼拼命,可惜他已經被樊開山捏斷了手腳骨頭,心有餘而力不足,反把自己痛得哇哇大叫。
“小爺給過你機會,可你還是覺得不夠!”恭繼無動於衷,見他鬧得差不多,將其一腳踢個滾葫蘆,冷冷道:“你現在的下場,配得上你的歹毒。”
“你們是誰?快把老子放了!”
“有個地方,叫黑風寨,你聽說過嗎?”恭繼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