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世間的禮法就是不可逾越的啊!”程淑怡說道。
“怎麼會呢!你告訴啊!想還是不想,詔書已下,無法更改,如果你想,我還有其他辦法。”白珊珊暗示的問道。
“真的嗎!”
“真的,你和穆王妃可以重新開始,去一個新的地方,有新的開始,或者這個孩子不姓高,姓程的話,又是新的歸屬。”白珊珊委婉的在給程淑怡兩個選擇,一個是改名換姓,重新開始,捨棄一切,還有一種是讓孩子姓程,畢竟是穆王爺的唯一的孫子,到時候要承襲那一邊的爵位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詔書上高傑的爵位交給孩子繼承,齊國既然戰敗,高傑也就是陳王的身份,既然都是王,就算是隨了程姓,白珊珊也會想辦法把爵位給出,既然不是高家的,程淑怡自然就不用在王宮裡。
“白姑娘是說要我重新開始——”
“對——高傑對你來說固然重要,可餘生的幾十年又何嘗不重要呢!追求新的開始。”白珊珊說道。
“可是,我怕——我想和母妃商量商量——”程淑怡怯弱的說道。
“好,無妨,我們明日午時出發,你派人傳個話,我會盡力滿足。”白珊珊堅定的說道。
“好——”程淑怡應下了。行了禮走了出去。
楚天佑和白珊珊對視,楚天佑突然想到此前白珊珊在分析桂萬軍一案時,說的話:“總不能因為死了個未婚夫就永遠不再嫁了。”那時候自己和小羽都不能理解,或許珊珊才是對的,女性一定要被男人死死的束縛一輩子嗎!為何不能改嫁,她才二十多歲。為了一個成婚不到三年的夫君,去葬送自己餘生的幾十年,真的值得嗎!
“珊珊——這是……”
“我知道你會說我無情,可是我覺得淑怡郡主餘生的快樂更為重要。”
“不珊珊,我理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有——”
“何事——”
“寫字。”白珊珊笑著說道。
回府之後,程淑怡迫不及待的向穆王妃要高傑留下的書信。
“母妃,書信在哪!”
穆王妃拿出書信遞到她的手上,說道:“女兒啊!母后不給你,是想讓你珍重啊!”說著便站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女兒看書信。
裡面是一封修書,和一封長長的書信。
讀完之後,程淑怡雙眼含淚,說道:“母妃——母妃。”
其中的大意就是讓程淑怡放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休書可以公之於眾,上面還有龍璽。書信上寫了這幾十年高傑對自己的愧疚,後面還有一行“淑怡,你永遠是我的妻,我不能再自私的霸佔你的後幾十年,祝願你能找到那個心裡眼裡都是你的人。高傑不配擁有你的愛。好好生活下去,我們的孩子就交給你了,好好撫養他成人,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你辛苦了——”
程淑怡把這幾年的委屈都哭出來,“母妃,他都知道,他都知道。他看到了,他都知道。”
“好——好孩子,別哭了啊!你可是母妃在世上最重要的牽掛,一定要好好的。”
“好——母妃,他讓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母妃都不反對。”
程淑怡一下子有了自信,說道:‘母妃,我們以後就在穆王府,守著父王,孩子就叫程念。’
“好——”
另一邊,白珊珊拿著高傑留下的書信,細細的看了起來,上面寫的全是和程淑怡的點點滴滴,語氣沉重,高傑從來都沒有漠視程淑怡的付出,一直都是知道的,信的末尾只有兩字珍重。
“珊珊——你這招偷龍轉鳳果然厲害啊!”楚天佑說道。
“我想高傑要是在的話,他會理解我的,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