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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嫵體溫不斷升高,和過量的酒精一塊磨損她的神志。
她唇間溢位斷斷續續的輕吟和喘息,聽見裴慕辭的話後,下意識的將他當成了枕邊人,含糊道:“令虞啊。”
裴慕辭唇邊的弧度一僵,還是不死心,溫聲哄誘。
“錯了,重新叫。”
清嫵聲音柔婉,帶著讓人骨酥的軟媚,又叫了一聲。
“杜令虞。”
四周太安靜了,杜矜的名姓小字,像是煙花般在兩人之間炸開,震耳欲聾。
聽到杜矜名字的那一刻, 摟住清嫵腰上的那雙手猛然一緊,遲緩溫柔的動作逐漸染上瘋狂。
裴慕辭擁著她,力氣大到要將她撕拆成幾塊, 再揉進骨血裡。
清嫵盯著眼前昳美的臉龐,看見了他眼中滌盪的柔情蜜意, 還有一貫自持的表情上滲出獨特的佔有慾, 而那眼瞳深處埋藏的孤寂寞然, 讓人看了會升起一種沒來由的憐惜。
裴慕辭眼角已經染上了腥紅的情慾, 但神情依舊清醒,衣著整齊地帶著她走向沉淪。
清嫵四肢發軟, 沒有力氣掙開他的禁錮, 半闔著眼,身周都跟著他的節奏輕顫。
裴慕辭撤開身,抹掉她唇邊瑩淚般的透亮, 蹭蹭她的臉頰, 似喟似怨:“殿下,我是元皙啊。”
清嫵不知怎的,心裡像是突然被觸碰到了最柔軟的地方。
她在桃花村剛醒來的那段日子並不好過, 杜矜醫術高明, 能醫得了她的外傷卻治不了她的心病。
直到她開啟了父皇讓她帶走的那個箱子,看見裡面裝著足夠她三輩子衣食無憂的黃金後,才知道父皇最希望的是她能過好。
身邊的所有人, 杜矜、凝春、程叔他們,也都不惜捨命讓她好好活下去。
若是她只一味停留在過去的悲痛中, 才真是辜負了他們。
可那些日子她總是覺得自己似乎遺漏掉了什麼, 每當快要想起的時候,後腦勺就會出奇的疼, 像是刻意打斷她的回憶。
“元皙。”清嫵醉酒後有些大舌頭,說話還含糊,伸出食指去夠他的鼻尖。
她剛見到這人時,頭痛欲裂,可後來在接觸的這幾次,痛感卻在逐漸緩解,到現在竟還升起奇怪的熟悉感。
裴慕辭低頭,讓她的指尖落在他的山根上。
清嫵眨巴了兩下眼睛,描摹著他五官的輪廓。
裴慕辭半俯著身,任由她動作。
由於他的靠近,清嫵小腹升起一股她也弄不不明白的燥癢,宛若百蟲啃噬般,“元皙,從前我認識你嗎?”
話音剛落,裴慕辭還沒來得及回答,清嫵就大聲驚叫起來。
“啊——”
不只是頭疼,連心尖都像是被人拿針刺一般,而且這股疼痛由隱痛變成了劇痛,瞬間讓她腦子裡清醒了幾分。
她為何又想起了父皇自刎降城時的畫面?
還是說這人與大半年前的破城有關係?
裴慕辭不想逼她,只用袖口擦掉她額間的密汗,“想不起來便罷了,我會讓殿下重新記住我的。”
——
顧寒江從杜矜那出來,又去拉著絡腮鬍將軍說話。
碰巧幾位副將也在他那裡,幾人相約作伴去巡檢。
查到廚房的時候,裡面不但亮起燈,還炊煙裊裊,顯然是有人正在廚房裡練習手藝呢。
“好哇,竟偷偷摸摸偷吃葷腥,不管哪個營的要讓我逮住非得教訓一頓不可。”絡腮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