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被火堆映的紅撲撲的。
挨近的幾個士兵眼睛都看直了,在官階較大的那人示意下,趕緊收回視線。
清嫵拿了跟小棍棍,百無聊賴的戳著火堆,趁機套話:“你知道跟著我們一起回來的那個醫師在哪嘛?”
她也覺得腦海裡有關于徐鶯的片段,可就是想不起來哪裡見過。
“公子吩咐過,姑娘只能呆在主帳附近,其餘地方還是不要去了。”徐鶯勾起標準化的笑容,直接了當的拒絕她。
清嫵擔心杜矜因她受苦,但是又打聽不到他在哪。
火堆忽然炸出一片飛屑,她被嚇了一跳,心神不寧的盯著前方,焦躁感被無數微小的聲音不斷放大,她忽然開口問道:“有酒嗎?”
眾人一聽她能喝酒,皆是起鬨,徐鶯無奈之下起身去尋。
畢竟裴慕辭只吩咐了不許公主離主帳太遠,並沒有限制她其餘的事。
徐鶯還在赤玉閣的時候,就經常聽到有關於容昭公主的傳聞,上次公子帶人去的時候,她也不敢多看,如今近距離接觸了,才發覺是很特別的一個人。
她回來的時候,也不知是哪個士兵把珍藏許久的好酒拿出來,清嫵已經喝上了,雙頰邊像是鋪上了一層水胭脂。
軍裡的酒令沒有文人雅士那麼多的花樣,輸的人也不多喝,就在圈子裡隨便選一個人比武。
到頭來喝的最多的竟是一心就想把自己灌醉,一醉解千愁的清嫵。
年紀小的那個士兵蠻力大,和年長幾歲的比摔跤也一點不落下風。
輸的人不服氣,又要比劍術。
他們都是軍營里長大的莽撞漢子,熱了之後都擼起袖子,後來摔跤的時候衣服沾上灰,乾脆脫了上衣光著膀子,露出古銅色的面板。
不得不說,長期操練的人,身上的肌肉線條都會格外明顯,看起來手感就很好。
清嫵坐在角落裡,雙眸中帶著一層水汽,眼神飄離,酒意正濃。
也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面前的選擇太多,她竟看不清具體的樣子,只盯著眼前一片的白花花。
比完一場後,她用戳火堆的棍棍,去指點普通士兵的動作,惹來一群人崇拜的呼聲。
受教計程車兵紛紛上前來給她敬酒,捧著她親自做個示範。
清嫵在杜矜的管束下許久沒沾酒,如今不過喝了幾杯頭便有些沉了。
只是那些招式早就刻在骨子裡,即使在睡夢中也能完整的做出來。
“姑娘還會醉拳?”士兵跟在她身後比劃。
“什麼醉拳,就是喝多了!”徐鶯上去扶住清嫵,稍微走開幾步,與這群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拉開距離,“別讓她喝了,待會主子問你們罪。”
話音未落,就看見裴慕辭朝這裡走過來。
他尋著光亮,從暗影裡踱步而出,神色陰鬱的能滴出水。
平日裡沒怎麼見過他計程車兵都怕得很,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裴慕辭卻沒在意他們,只向她招手,“過來。”
清嫵站在遠處,手裡還捏著那根棍子,眼眸惺忪的望著他。
醉酒之後,她瞳孔裡倒有了幾分原來看他的感覺。
裴慕辭見她不動,只好走過去牽她。
清嫵晃了兩下,站都站不穩了,無奈之下抓住裴慕辭遞過來的手,緊緊交握,以保持身體的平衡。
“嗯?”她眼睛裡亮晶晶的,一臉嬌憨。
所有人都沒警醒留意的時候,她二指快速捏住裴慕辭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
她臉上微帶著酒暈,哼笑兩聲:“這個小郎君好看,比剛剛那些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