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嫵一臉呆滯,表情像是凝固住了一般。
裴慕辭鬆開力氣,手臂從她腦後撤下之後,鬆垮垮地搭在她後腰上。
清嫵羞赧的縮起身子,拱了拱他的肩。
裴慕辭環住纖腰,嘴角勾出一抹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笑意,見她實在侷促,只好從方巾中牽出她的一隻手腕,轉移開注意力。
“疼。”清嫵嚶唔道。
在主帳裡掙扎時沒有留意到其他,如今在桌腿桌角撞出來的那些傷開始陣痛。
裴慕辭從小葫蘆裡倒出幾滴舒緩油,在掌心裡搓熱,再柔和的貼在她的裡腕,慢慢揉開。
他的力道很是舒緩,冰涼的油膏緩解了淤青的痠痛。
清嫵享受的眯起眼,稍稍抬頭,就能看見他極為專注的側臉。
裴慕辭換掉了玄珠的貴氣華袍,純白的流光溢錦為他披上了一層奪目的暖光,透出冰雪般蠱惑人心的清澈。
“還有哪裡疼?”手指毫無阻力的滑動,停在危險的位置上。
清嫵扯住方巾的兩角,裹住一方春色。
粗重的呼吸在煙霧繚繞的浴室中逐漸清晰,他的嗓音低啞又好聽。
“這裡?”
裴慕辭蹭蹭她的鼻尖,像是在徵求同意。
蒸汽瀰漫, 熾熱的水滴順著下頜浸到方巾裡。
裴慕辭眼尾上挑,長而濃密的睫毛一眨不眨,格外認真的盯著她頰邊滑過的水漬。
“我給你揉揉, 就不疼了。”
他的指尖停留在薄嫩的面板上,指下冷白細潤的面板逐漸泛起紅暈, 像是蜻蜓落在夏季初盛的藕粉色蓮花上。
也不知是熱氣蒸騰, 還是其他別的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