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的一場朝會就這樣過去了。王昊再次回到驛館時,已是中午時分。
此後兩天,閒來無事。
為了接下來的發展能夠順利一點,王昊又去拜訪了一些朝廷高官,比如說首相周延儒、陳新甲等人。
周延儒貪財,王昊果斷送上兩萬兩銀票。
再然後是陳新甲。
陳新甲也貪財,王昊果斷送上一萬兩銀票。
再然後是某某某。
某某某也貪財,王昊果斷送上……
……
大明朝就沒有不貪財的官!
無官不貪,不貪無官!
這是可恥的行賄。可是,在這個貪官盛行、無官不貪的時代,不去行賄,任何事情都辦不成。
大環境如此。
身在其中,你敢說你沒行過賄,或者你父輩沒行過賄?在這個封建官僚專制時代,當官的肯收你的賄,說明你有本事,你應該高興才是。
仔細想一想,其實,從來都沒行過賄的人,通常都是屌絲。
甚至是屌絲中的屌絲。
……
轉了一圈,帶來的二十萬兩銀票,“繳稅”之後剩下的十萬兩,也花了個精光。
王昊又將自己的短褲褪下來。
滿京城到處尋找收短褲的當鋪。
結果沒人要。
不過,最後,還是遇到了一位有眼光的老闆,那老闆看著短褲上小豬佩奇的圖案,陷入了沉思。
最後,捏著鼻子。
將臭臭的短褲收下來,給了王昊二十兩銀子。
然後,王昊就用這二十兩銀子作盤纏。
帶著親隨們,罵罵咧咧地坐上馬車,準備回到天津衛坐船去登萊。
……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京城。
又往南行了大約十里。突然,卻見前面有數輛馬車,一字排開堵住了路口。
看那架式,分明是在故意攔截自己
許策及一眾親兵們紛紛拔刀在手,正要上前喝斥。卻見那最大的那輛馬車車簾一揭,走出來一隻剽悍的小老頭。
那老頭五十來歲,身穿一品朝服,威勢赫赫。
“姓王的小子,怎麼說話不算話,莫非想反悔不成。”那小老頭大聲叫道。
王昊抬頭一看,正是孫傳庭。
遂笑道:“此前,世伯在獄中時,愚侄為總兵而世伯為囚犯。而現在世伯貴為一品大員,愚侄只是一個三品總兵。
自慚形穢,唯恐高攀不起。
因此,在驛館中呆了幾天,不見世伯將家眷送來,便以為世伯對家眷已經有了別的安置,故爾沒有再提那件事情,恐讓世伯為難。”
言下之意,是老子向皇帝求情,將你從獄中救出並且官升至一品,等了你幾天不見你來謝恩,難道還等老子上門去拍你馬屁?”
聽起來似乎是開玩笑。
實際上也是王昊的心裡所想。孫傳庭出獄並升任兵部右侍郎的事情,王昊是知道的,故意不去拜訪孫傳庭,就是想看看這孫傳庭知不知道感恩。
“王小子,怎麼那麼多心思?”
孫傳庭詫異地看著王昊,但隨即又放聲大笑道:“一身傲骨,不攀附權勢,合老夫的胃口!”
頓了一下,又道:
“老夫這幾天,故意不去見你,就是想看看你小子的心性。你若是帶著重禮來拜見老夫,老夫便會低看你一眼,甚至認為你幫助老父,是別有所圖。
而你不去見老夫,倒更顯得你光明磊落。
你不要以為老夫今天剛好在這裡遇到你,實則,老夫早就跟驛館的驛卒打了招呼,昨天得知你收拾行裝,便知你今天必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