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討論,最後,王昊將下一場決戰的時間,定在九月份。那時候應該已經開始下雪,但天氣也不是特別酷寒。
戰爭不只是在戰場上打。
還關係到很多方面,比如說:後勤戰,破襲戰,輿論戰,情報戰,戰略佯動以及各方勢力之間的合縱連橫等等。
在最後的決戰到來之前,北方軍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於是,王昊下令讓遼東提督曹變蛟為遼主帥,李巖為軍師,負責遼東戰事;而遼西則由韋何為主帥,宋獻策為軍師。
孫傳庭則以僉事都督之位,坐鎮鳳凰城中,負責居中協調。
由於離下一次決戰還有差不多四個月時間,王昊也沒有繼續待在鳳凰城中,在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又回去平壤城中處理政務。
……
出征兩個多月,大捷而歸,百姓們盡皆走出家門前來歡呼迎接。
平壤百姓,盡皆深受建奴之苦。
一年半之前,濟爾哈郎曾經在這裡屠城,短短兩天殺了四五萬百姓。原計劃是要將平壤百姓全部殺光的,後來還是因為王昊率東江軍攻破鐵山,才逼得濟爾哈朗不得不中止屠殺,退兵趕回去救援鐵山。
因此,百姓們盡皆認為如果沒有王昊,他們早已被屠殺殆盡,每多活一天都是王昊的功德。
如今,王昊不僅將野獸般的建奴從朝鮮半島上趕走,還領軍出征遼東,連戰連捷,殲敵近十萬人,奪下了半個遼東,逼得建奴退回遼陽。
這又怎不讓平壤百姓們歡呼雀躍,欣喜若狂,彈冠相慶!
前來迎接的百姓,從南浦港口一直排到平壤城的總督府門前。
此時又正值一年中最熱季節。
炎炎夏日,驕陽似火。
灼灼酷暑,熱浪如爐。
百姓們夾道歡迎,擁擠在一起,再加上心情激動,時不時還得振臂高呼,更是燥熱異常,揮汗如雨。
有不少人中暑,昏倒在地。
然後,立即便有維持秩序的衙役們上前,將昏倒的人抬到陰涼的樹下,灌以準備好的涼茶,再將上衣剝下來,露出背部,給他們刮痧。
如果是女子,衙役們說……現在救人要緊,事急從權,些許小節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講的是……失節事小,生死事大。
結果,昏倒的女子越來越多。
有很多女子分明就是故意昏倒的,為的就是想跟衙役們多一些親近。因為在王昊的治下,軍人和衙役,都是最受女子仰慕的人。
又有不少女子賴上了這些衙役,非要給這些衙役們做妻做妾。如果不答應,他們就會尋死覓活,一哭二鬧三上吊。
講的是……生死事小,失節事大。
乃至於,此事過後,不少衙役因為看了別的女子的身子而被迫娶妻納妾。妻妾多了,白天忙碌,晚上還要去耕地養家。
有詩為證:
衙役是牛,辛苦耕地。
牛越幹越瘦。
地越耕越肥。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如圖所示:
……
……
在古代,幾千年封建社會。
都是“吏者如狼,賤民如羊”。
像平壤現在的這種情況,是很罕見的。這也得益於王昊的“民為主,吏為侍”的理念在小範圍內的推廣,取得了一些不錯的效果。
……
看到地方官吏們與百姓相處融洽,親如一家,王昊的心中很是欣慰。
與此同時,也在心中暗暗警惕。
因為這種吏民關係的維持,只是緣於王昊自己個人的要求和表率,並沒有在制度上得到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