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轉頭看向監牢之外。
但見在粗大的木柵之外,站著一個身著長衫的年輕男子,那男子生得身材高大,體態微胖,顯得非常壯實。
更兼氣宇軒昂,眼神中充滿了自信。
遂心生訝異,開問道:“小子,你又是何人?”
“在下是何人並不重要。”
那門外之人道:“重要的是……依在下看來,孫帥恐怕也是言過其實之人。若你是洪承疇,這一仗,恐怕會輸得更慘!”
“斷無可能!”
孫傳庭傲然道:“老夫與洪承疇相識多年,對其人脾性才識熟知得很。其人雖有才,但與老夫相比,卻還差得遠。”
這話說起來,依然是傲氣沖天。
不過,那門外的男子並不買他的帳,而是冷哼了一聲,用略帶嘲諷的語氣道:若是你統軍,這一戰又該怎麼打?”
孫傳庭看了那男子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但是,為了證明自己很厲害,還是耐著性子說道:“若本將手握九邊精兵十三萬,必不會與以騎兵為主的建奴浪戰。只需將糧草護在中間,然後,採用營盤推進的戰術,步步立營,且進且戰,且戰且守,勿輕與敵浪戰。
不需多長時間,便可將營寨推進到錦州城下將祖大壽所部救出,然後,合兩軍之力與皇太極決戰,必可一戰奪回廣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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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戰略,好戰術!”
牢外男子雙手鼓掌,表示贊同。
但隨後又說:“你說的戰術,也正是洪承疇採用的戰術。因此,若是換你代替洪承疇,一樣免不了大敗的結果。”
“怎麼可能?”
孫傳庭詫異地說道:“這種戰術簡單而適用,又怎麼可能會導致失敗?。
“兵部和陛下!”
那男子道:“兵部尚書陳新甲和陛下都想速戰速決,一日數催,還派出張若麒手握尚方寶劍前往洪承疇軍中擔任監軍。
如此情勢之下,洪承疇被迫將糧草囤於筆架山上,然後率軍輕進。
之後,皇太極派出重兵攻下筆架山,洪承疇糧草盡失,只好下令與皇太極正面決戰。但此時軍心動搖,人心惶惶,沒等到開戰,在開戰前一天晚上,山西總兵王樸就逃了,這一逃又引發連鎖騷亂。
十三萬大軍不戰自潰,皇太極再用精銳騎兵追殺,焉有不敗之理!”
孫傳庭聞言,愣在當場。
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問道:“汝……究竟是何人?”
“新任登萊總兵……王昊!”那男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王昊?”
孫傳庭豁地站起身來,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就是炮斃阿巴泰,陣斬阿濟格,血戰渤海灘,夜襲臨海堡,勇奪筆架山的王昊?”
“如假包換!”
王昊讓獄卒開啟牢門,走了進去,一屁股坐在火爐旁邊。又拿起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碗熱茶,咕嚕咕嚕地喝下。
然後,說道:“王某海外歸來不足一月,便已深感大明的問題,實不在中原民亂,亦不在建奴外患,而在於自身朝野。孫承宗,盧象升,楊鶴,曹文昭、楊嗣昌、洪承疇等等,盡皆知兵帥才,然,鮮有善終者。
王某夙夜憂嘆,為大明帝國之危局而擔心不已。
入京師之後,聞孫督師舊事,始知大明帝國有柱石尚存,故爾特來探獄拜訪。今日見之,果然是有些見識,只是…………”
“只是如何?”孫傳庭問道。
“只是可惜啊!”
王昊嘆了口氣,很是痛心地說道:“大明國帥才凋零,若王某所料不差,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