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父無犬子。
雖是一介儒生,但身處這個環境,見多識廣,處理起軍務來也是快刀斬亂麻,乾脆利索。
而且,每一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
透過快速發放撫卹金,一下子就穩住了軍心。
然後,又將軍隊重編,將主要的兵力掌握在自己手上,牢牢地把握著軍權。
眾將盡皆感到訝異,沒想到這個年輕後輩,竟有如此手段和魄力。
當然,也有少數將領因為被剝奪了軍權,或被削弱了兵力而心懷不滿。但此時此刻,沒有人膽敢反對,只能乖乖就範。
……
透過這種手段,鄭森快速地坐穩了鄭家軍的帥位。
然後,施琅又對鄭森道:“王昊那廝,據說去了濠鏡澳。但是,用不了幾天,必然會來進攻泉州。
在海上,咱們的水師這一次損失了400多艘戰船,逃回來了600多艘。再加上留守的戰船和分散守衛沿海各處港口的戰船,咱們還有約900多條戰船。
如果僅從戰船數量上來說,咱們仍有一戰之力。
但是,實際上卻已經遠非王昊的北方軍艦隊的對手。之前咱們聯合各地海盜動用了1800多條戰船,還有葡萄牙人的戰艦相助,卻被北方軍艦隊的800多條戰船打敗,何況是現在這種情況。
所以,海上決戰已不可取。
現在只能將戰船停在各個港口深處,在岸防炮的保護下以免遭到更大的損失。”
鄭森點了點頭,示意施琅繼續說下去。
施琅見狀,便又接著說道:
“咱們現在只能跟王昊在陸上作戰,只能將所有的兵力調到陸上,固守岸防和城池。
經過老家主的十多年的經營,咱們的岸防非常堅固牢靠,南安的城防也高大堅固,僅火炮就有300多門。
如果憑藉岸牆和城牆死守,應該能擋住北方軍的進攻。”
聽完施琅的分析,鄭森的臉色顯得很凝重。
緊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因為施琅得這番分析,雖然條理明晰,卻並沒有什麼制勝方略。再看向其它諸將,大家也都認為就目前來說,只有這樣做。
無奈之下,只好下令道:“就這樣做吧。今日所議之事,每一樣都關係到咱們的生死存亡。大家速去準備,不可出絲毫差錯!”
眾將聞言,紛紛抱拳行禮,告辭而去。
……
在眾人都離開了之後,鄭森又將施琅留了下來,再讓親衛守在議事堂外面,嚴禁任何人靠近。
兩人在議事堂裡壓低嗓門,低聲討論了很久,一直到子夜時分,方才各自散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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