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現在的情形來看,賊勢愈盛,陛下就越要倚重於他。
而他躲在秦地關中,有潼關天險為憑,坐看天下烽火,自己卻安穩得很。”
崇禎聞言,臉色更黑。
接下來,就是賀逢聖上前進言道:“微臣覺得,這事總有些蹊蹺。登萊總兵王昊來京面聖之時,曾去大牢裡拜見孫傳庭,兩人在大牢中密議良久。隨後,王昊便在朝會上力薦,奏請陛下啟用孫傳庭。
再然後,孫傳庭又將家小託付給王昊,並且將女兒許配給王昊為妻,而王昊……又送了孫傳庭五萬兩銀子。
於是,孫傳庭就與王昊成了一家人。
這一家兩人手握重兵,一個在東,一個在西。若是忠於陛下還好。若是懷有私心,恐非國家之福。”
這番話,說得崇禎的心中,如十五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但是,對於王昊,崇禎還是比較信任的。
想了片刻,才又說道:“朕的登萊總兵,雖然海外歸來不久,卻屢立戰功,又曾補交稅銀十萬兩。朕覺得……應該……還是可以信任的。”
再接下來就輪到內閣成員魏炤乘了。
魏照乘上前一步,大聲說道:“微臣並不這麼認為。依微臣看,所謂的補交稅銀十萬,便正是王昊狡詐之處。
在官場之中,送錢給上級官員,那叫行賄。
王昊假賦稅之名,送錢給陛下,又與行賄何異?其心中所想,無非博得陛下信任,從而獲得更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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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來就是謝陞。
謝陞也大聲說道:“王昊祖上流落海外,未必就是真的對大明天家懷有忠心。要不,為何近兩百年不回大明?
況且,其身世如何,也只是他一個人的說辭,並無任何考證,安知真假,安知沒有其它陰謀,安知不是居心叵測?
故,微臣以為,陛下用王昊,當以謹慎為宜。”
話音剛落,陳演又站出來說道:“王昊能打仗是不假,但他所倚仗的乃是他的堅船利炮。自古以來,能打仗與對天子忠心從來不是一回事。
微臣覺得,在重用王昊之前,還得先考查他是否真的對陛下忠心。如果對陛下沒有忠心,那就是越能打仗,危害越大。
臣斗膽,請陛下慎用王昊,除其總兵之職,交給有司調查,以防尾大不掉,危及社稷江山!”
你方唱罷我登場。
一個一個來。
看似合情合理。
實則在上朝之前早有分工,還曾經模擬排練。
貌如憂國憂民。
實則都收了鄭芝龍的銀子,早就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
七人中,有六人都已發言,還有一人沒有說話,這個人就是他們的老大……內閣首輔周延儒。
崇禎被六人說得沒了主見,便看向周延儒。
想徵求一下週延儒的意見。
周延儒看崇禎看向自己,便笑了笑,對崇禎道:“其實要知道王昊是否忠心,根本不需要除其總兵之職,更不需要交給有司調查。微臣有一計,一試便知。”
“愛卿有何妙計?”崇禎問道。
周延儒笑了笑,對崇禎道:“如果王昊真的忠心於陛下,就應該知道……軍隊屬於國家,屬於陛下,而不是屬於他私人所有。
因此,陛下只要……試探一下即可。
只要……假意……給他升職,說要將他調來朝廷兵部,並讓他將他的“蒼龍”號戰船和登萊水師交給山東總兵統一管轄,再看看他的反應,看看他如何應對。
如果他願意,就是忠心。
如果他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