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還是爵位,都高於福建總兵、南安侯鄭芝龍。
如今,更是身帶陛下聖旨,奉旨巡航東南海域,為何不見鄭芝龍過來迎接?
鄭芝龍如此行事,不僅藐視上官,還有欺君罔上之嫌。莫非是想要造反作亂不成?!”
杜若度聞言,眼中的嘲諷一閃而逝。
依舊恭恭敬敬地說道:“實不相瞞,鄭總兵最近身體有恙,不宜外出吹風,故而不曾來迎。
不過,雖未親自過來迎接,卻在府中擺下了豐盛的酒宴。還請總督大人移駕府中,讓鄭總兵一盡地主之誼。
屆時,酒宴之上,鄭總兵一定會自罰三杯,以表歉意。”
說完之後,便嘿嘿直笑。
顯然,這是料定王昊不敢去赴宴,而故意給王昊上眼藥,只看王昊如何接招。
王昊……自然是不敢去的。
龍潭虎穴,真要敢去,一百條命都不夠鄭芝龍殺的。王昊還沒有傻到那種程度。
正要說話。
卻聽一旁的宋獻策又道:“做父親的生病了,做兒子的應該沒生病吧,為何不讓鄭大公子代替他父親前來迎接?”
“宋軍師有所不知。”
杜若度笑道:“鄭大公子尚在日本橫濱,掌管著鄭家在日本的生意。前幾天,得知總督大人有意作媒,將妻妹許配給鄭大公子,鄭總兵甚是高興。
已於三天之前,派家將施琅前去日本接鄭大公子。估計再過上個三五日,便會返回泉州。
不如總督大人先去鄭府盤桓數日,待鄭大公子回來,再商議迎親佳期?”
又是邀請王昊去龍潭虎穴。
說得堂堂正正,就賭王昊不敢去!
當然,如果王昊腦袋進水、被門夾、被驢踢或被錘子錘,一口答應下來,從容赴死,那他杜若度會更加高興。
王昊聞言,依舊沒有作聲。
而宋獻策則再次開口說道:
“不然,就算鄭大公子不在家,還有鄭芝龍的兄弟鄭鴻奎、鄭芝豹代為迎客吧?
就算鄭鴻奎和鄭芝豹也不在家,總有鄭芝龍的侄兒鄭聯、鄭彩等人代為迎客吧?又怎麼輪到你一個外姓之人呢,這實在是太失禮了啊。
在宋某看來,這是對我家將軍的一種侮辱啊,沒想到鄭芝龍外有良善謙恭之名,實際上卻如此傲慢。”
“將軍誤會了。”
杜若度道:“這一次,實在是有些不巧,總兵大人的兄弟和侄子還真的是全都外出未歸。所以只好叫下官前來迎接。
下官出來之時,鄭總兵也想到了總督可能不會去府上做人客,又特意令下官帶了些珠寶金銀過來,算是做為鄭大公子與總督妻妹聯姻的娉禮。”
說罷,便讓人從船上抬出幾個大箱子,往蒼龍號上送來。
……
這就是欲蓋彌彰,自欺欺人!
算盤打得對啪啪響。
想要讓王昊放鬆警惕,便口頭答應聯姻,還將聘禮都送過來了。
殊不知,王昊早已洞悉了他們的險惡用心。
而且,剛才宋獻策一番話,也不是隨便說的。
簡簡單單幾句話,便套出了鄭家……包括鄭芝龍在內,全都不在府上。
那麼,這鄭府恐怕已是一座空府!
而鄭芝龍,以及鄭家眾將,全都統兵在外,並且預設了戰場,隱在暗處,只等著王昊進入埋伏圈中,便圍而殲之。
看來這鄭芝龍能夠縱橫海疆數十年。
倒也不是浪得虛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