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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自己造下的罪孽。
他知道， 卻又不敢直視。
只能將恨意轉嫁到衛家。
“衛邵， 你不怕遭到報應嗎？”
原本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顧卿卿突然開口。
衛邵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顧卿卿。
“自是不怕的。”衛邵說道。
顧卿卿冷笑了一聲，說道：“當初，果真是良玉瞎了眼。”
後面的幾個字， 她說的極輕，轉瞬便消散在了風中。
衛邵聽了，離開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他本就是個懦夫。
“卿卿認識他？”雲虞問道。
“有些熟悉罷了，許久之前，在衛家呆了一段時間。”
雲虞被顧卿卿這麼一提醒，也想起來當時顧卿卿原本是要去南雲的，但是卻在那時遇到了滑坡。
那時，他的心中，還有些痛快。
“都已經過去了……”雲虞安撫了一句。
顧卿卿掙開了雲虞握著她的那隻手，眼神未變，只是從口中冷冷吐出三個字：“過不去。”
“你真是……太固執了……”雲虞說道。
固執麼？
只是雲虞未曾經歷過她的苦痛罷了。
他們都沒有經歷過，卻一味要求她忘記他們對她做的那些惡事。
這就公平了嗎？
回到了房間，顧卿卿看了看那些珠子，嘆了口氣，將那些珠子有些笨拙地串在一起。
餘光瞥向外面，果不其然，院子外面，被包圍著。
當真是插翅難逃。
雲虞不知何時也進來了，就在不遠處的軟塌上坐著看著她。
之後，他扔出了一個重磅炸……彈給顧卿卿。
“本王決定明日娶你。”
“……”
發覺顧卿卿並沒有什麼劇烈的反抗，雲虞都覺得有些神奇。
他原本都已經做好顧卿卿發脾氣摔東西的準備了。
但是她卻也沒有任何反應。
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之後，等到本王登上帝位，自然是不會虧欠與你的。”
“你開心就好。”
真是個懦弱的男人，連個具體的諾言都不敢輕易許下。
顧卿卿現在，真的越發地覺得當初看書的時候自己瞎了眼。
什麼邪魅王爺果真最討厭了！
雲虞也不好自討無趣，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顧卿卿還是在原地把玩著那些珠子。
這一晚，顧卿卿一直熬著沒睡。
她甚至自暴自棄地想，把自己熬死了也好。
但是沒什麼用，熬了一晚，除了眼底有些青黑，倒是更顯得她整個人有些蒼白，平添了幾分羸弱的美。
彼時，初陽還未升起，丫鬟們就已經進來了。
幫她換上了頗為豔麗的喜服，還有一頂極其精美漂亮的金色鳳冠。
而她只是自顧自的戴上了彼時她剛剛串好的玉珠。
上妝描眉之際，顧卿卿的眼光飄向了外面。
幾隻漂亮的藍色蝴蝶從窗外飛了進來。
許是翅膀上沾上了一些磷粉，在微亮的天光之下，散發出幽藍色的光芒。
顧卿卿因著好奇，伸出了素白的手想去摸摸這漂亮難得的蝴蝶。
未曾想，這蝴蝶竟然真的停了下來，有一隻甚至直接落在了她的珠串之上。
“這蝴蝶當真是有靈性。”為她上妝描眉的侍女誇讚道。
“嗯。”顧卿卿淡淡地應了一聲。
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