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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心裡，有起了一股子衝動。
於是，良玉還未來得及起來行禮，又看到顧卿卿瘸著腿，精準地找到了不遠處衛佐的方位，然後……
良玉看著顧卿卿窘迫的模樣，忍不住想笑。
她還想著，方才顧卿卿說的絕對對衛二郎君有非分之想的。
此時此刻顧卿卿，也有些臉疼。
彼時她想起了她當時在馬車上對著雪璇說的話。
也想起了她在良玉面前說的話。
她錯了……
她真的錯了……
“卿卿姑娘可還好？”
衛佐這回做了準備，還是扶住了顧卿卿。
顧卿卿也立刻調整好了表情，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對衛佐那麼……額……垂涎三尺。
她之前以為自己就對玉感興趣，看到玉走不動道，沒想到，她竟然還對人，有這麼強烈的興趣。
她曾經仔細地回憶過，好像，她每次見到衛二郎君，才會那麼的……不正常。
衛佐的眸光細細地將女孩兒的容貌細細地描摹著，眸中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情愫。
顧卿卿連忙退了幾步，有些羞赧地說道：“方才又冒犯了二郎君了，當真是對不住……”
她下次一定控制住寄幾。
衛佐輕咳了一聲，腰間的玉珏也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了一下，說道：“無妨，某其實並不怎麼在意這些。”
顧卿卿心中對衛佐的敬佩也油然而生，真不愧是常年在佛前苦修的，嘖嘖，這境界，當真不是她這種只在意表麵皮囊的俗人可比。
果真是如蓮花一般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當然，顧卿卿雖然內心想這麼多，但是還是對衛佐非常愧疚的。
畢竟，確實是因為她，衛佐才落入了現在這個頗為尷尬的境地。
衛佐看著顧卿卿有些發愣的模樣，順勢便牽過顧卿卿衣袖。
顧卿卿感覺到，將手立刻縮回。
她不能再掉節操了。
忍住！
衛佐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姑娘腿腳不便，某，只是想扶姑娘過去坐著。”
聽著這好聽的聲音，顧卿卿又在心中狠狠唾棄自己。
人家根本就只是想好心扶你一把，你竟然還這麼誤會人家！
“抱歉……”顧卿卿向衛佐道歉。
衛佐沒有說什麼，叫了旁邊在發呆的良玉過來扶著顧卿卿。
二人坐到了院子中的石桌旁，石桌上擺了一副烹茶的茶具。
小院的裝飾精緻，石桌旁就是葡萄藤的木架，木架上搭了一節一節的竹節，分別搭了兩條支路，其中一支，引了山中的泉水入湖，不遠處是一個人造的小湖，景緻極好。
另一條支路，正在石桌旁，裝了特殊的開關，將山泉水堵住。
衛佐坐下之後，取出了小茶餅，放在了特製的小架子上烘烤。
等待的時候，又拿了玉書煨取了山泉水，將之放在了旁邊放了炭的小火爐上。
烘烤茶餅的香氣縈繞在顧卿卿的鼻尖。
“是在烹茶麼？”顧卿卿問道。
衛佐笑了笑，道：“姑娘的嗅覺卻是靈敏。”
顧卿卿靦腆地笑了笑，雖然知道是打趣，但是不知為何，衛佐確實有一種令人討厭不起來的氣質。
並不是那種中央空調的暖，而是他就那麼靜靜地立於那處，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衛佐手中的動作不停，茶餅烘烤完畢之後，便拿了個白玉製的茶碾，將茶餅細細研磨。
青年在藤下碾茶，旁邊坐了個白裙少女，少女琉璃色的眸子雖說依舊空洞，但是眸中也有說不出的歡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