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屠戶,乃吾村之胡屠戶。”黃三戰慄而言。
“來人,速將胡屠戶緝拿歸案。”
“是,大人。”
未及半個時辰,胡屠戶已被衙役押至堂前!
跪!
啪!陽晨手起驚堂木,猛拍案几。
“胡阿大,爾可知罪?”
“威武……”眾衙差齊聲喊堂。
“大人,小人知罪,小人願招。”胡屠戶何曾見過此等陣勢,當下便已服軟。
“那廝名喚胡兵,前幾年,胡兵娶妻,妻年輕貌美。孰料,其後胡兵賭博輸錢,欠債累累,又借高利,其妻遂被張財主強佔抵債!胡兵由此對張家恨入骨。”
聽到此,陽晨忽然轉身,對著展剛說道:“快快快,趕快去抓胡兵那廝。”
“是,大人。”
“胡阿大,我聽聞當夜失火時,眾多人起身圍觀,竟無一人救火,此事當真如此稀奇?”古人皆純樸,尤其面對火災,都會自發救火。
人於大自然前,力量甚是微弱,尤其面對天災人禍時,更是如此!長期以來,為抵禦自然災害,人們聚居而居,只為相互照應。
面臨災難時,眾人皆會自發援手。自發救火,此乃傳統。聽聞張財主家遭難時,有數人並未被炸死,反有人眼睜睜看其被火活活燒死。
若當時有人及時營救,或可倖免。此事雖僅為坊間傳聞,陽晨聽後,心中仍覺不適。
陽晨所求,乃是人情味濃、相互關心、人人有愛之社會,而非冷漠無情、毫無人情味之冷酷時代。
如今,眾人雖在其帶領下,皆可飽腹穿暖,但世風日下,實非好事。
“大人,確有此事。”聞此,陽晨心中咯噔一下,“繼續講。”
“那張財主,家財萬貫,又好放高利貸,多年來,被逼死之人不勝列舉,眾人私下皆稱其為活閻王。張財主為富不仁,故眾人皆盼其早死,無人救火。”
至此,陽晨心中方才明朗!然而,如此一來,此事莫非是蓄意謀殺?
“老胡,如實道來,你是否參與謀劃?”
“大人,絕無此事。”
“即便你未參與,亦屬知情不報。張財主一家遭此劫難,你休想脫罪。”
“大人,冤枉啊!我委實不知胡兵購置炸藥是為行兇殺人,若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會為他引薦。”胡屠戶跪地,身體顫抖著說道。
“當夜,胡兵那廝言及欲以炸藥捕魚,得魚後送至我的肉鋪,與我合夥經營。我……我當時信以為真!”近來,百姓收入提升,肉鋪生意尤為紅火。
若再添些魚,必定能吸引更多顧客光顧,此等美事,胡屠戶自然不會錯過。
“果真如此?可有證人?”
“有,有有有,黃三兄弟可為我作證,當日我等一同飲酒。”胡屠戶忙指著黃三說道。
“是嗎?”陽晨轉身,對黃三說道:“黃胖子,過來跪下。”
聞聽此言,黃三趕忙走來,跪地磕頭。“大人,胡屠戶所言句句是實,那晚我等三人一同飲酒,所食正是肉鋪剩下的豬下水。”
“對對對,大人,若不信,可傳胡兵與我等當面對質。”恰在此時,一衙役匆匆跑來,在陽晨耳畔低語:“大人,那胡兵早已潛逃,我等適才前往,其家中已空無一人。”
“可惡,沒曾想,還是遲了一步。”
“胡兵跑了?”胡屠戶喃喃自語,同時擦去額頭的汗水。
“沒錯,胡兵跑了!如今他無法與你們當面對質,也無法證明你未參與此事。”
陽晨抬頭對胡屠戶說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胡屠戶急得團團轉。
“哦!有了,那晚,是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