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向尚未得報,前兩日有斥候探得其前部已將近大江北岸。按岱萊行軍之緩,算來應還需五日方能抵達浮玉山麓西北。”
“嗯,如此看來我軍所餘佈防時日確實緊迫,需當抓緊籌備。”吳銘聽公孫犀講完,低頭沉思片刻,又問道:“那斥候可曾探得敵軍先鋒規模?”
“那是當然,岱萊先鋒總體算來應有五百餘眾,按以往正面對敵之折損,我軍應出三倍兵力方能匹敵,五倍時則勝算極大。”
“這是為何?”吳銘不解問到。
“便如少俠日前所言,岱萊兵將體魄龐大,又兼生具怪力,水火不侵。我軍只能以陣法器械勝之,即使最小陣型,也需三人一組,用於分割敵眾。如兵力充足,便可化為五人一伍,平陽交鋒,陣型迴圈變化之中,環環相套,岱萊軍士雖勇力過人,也只能束手就擒了。”公孫犀細細解說到。
吳銘聽罷環顧四周,粗略點數了一下隨行護衛,約有百十來人。於是向公孫犀道:“公主可曾與大夫限定此戰兵力總數?”
“這個公主倒未曾提及,我與勝將軍商議之後,權衡再三,才定下此次出征所領兵力為兩千,如此既增勝算,又能保禁軍不致折損過多。少俠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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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以為足夠了,依前輩日前所教,用兵不在多寡,還需審時度勢,出奇制勝。只是禁軍雖為帝畿精銳,但與我一般久疏於戰陣,不知大夫可曾想到此節?”吳銘提醒到。
“呵呵,少俠儘管放心。凡禁軍士卒,皆是由久經沙場軍士中選拔而來。少俠可隨心調遣,絕不會出錯!”公孫犀笑答。
“嗯,如此多謝大夫了!”吳銘道,接著又思忖片刻,續道:“晚輩以為據所知敵軍動向而言,佈防時日已頗為緊迫,今日可先渡海勘察,同時請勝遇將軍遣幾位部屬前往禁軍大營傳令,調剩餘大軍明日起航,提早至浮玉山與我等匯合,以備萬全。大夫覺得可行否?”
“少俠身為主帥,如何行軍自己安排便是。我等皆是輔佐少俠之人,決斷還需少俠來定,自古軍中之事令行禁止,此中威儀,少俠還需慢慢領會!”公孫犀向吳銘諫到。
“晚輩初次領兵,說是主帥,實則仰仗各位扶持,發號將令之事實不敢當,還請大夫代為轉達。”吳銘仍是謙遜不已道。
“哼!又有誰一生下來就熟習戰事了?還不是有了第一戰才能窺得門徑,帝畿惜你之才,又念及度維一族馳援之義。才讓我等盡心輔助。你若再行推讓,那便就此撤軍吧,也不必讓我帝畿大好男兒去陣前送死!”公孫犀見吳銘此刻仍無統軍氣概,不禁惱怒起來。
吳銘見狀,心中略覺愧疚,振作道:“大夫切勿著惱,晚輩改過便是!”言畢,又向公孫犀躬身賠禮致歉,暗想:大夫知我為人謙和,少了掌兵威嚴,才會如此苛責,就像昨日教我軍法一般,前輩待我如此盡心,今後我當以師禮侍之才是。想到此處,心中感激不已,又向公孫犀深施一禮,禮罷,挺身向勝遇走去。
此時勝遇與部屬已準備停當,正欲安排眾人起航,見吳銘到來,忙拱手請示。吳銘不再謙遜,直接傳令與勝遇,將剛才安排說了,勝遇聽令後並無他言,遣了兩位得力部將前往,兩將更不遲疑,向吳銘與勝遇略一躬身,便持虎符向帝畿火速返去。
吳銘見自己所施號令眾將一體凜遵,心中大慰,直到此時才領略到主將威儀,接著又傳令命勝遇即刻引兵上船出征,勝遇接令,吩咐下去之後,便領著吳銘與公孫犀等向渡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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