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喝罵過後,吳銘心知馮謖不堪受辱,立時便會命人動手相攻。暗想:“我自不懼此賊之圍捕,只是其所率兵將皆為帝畿忠勇之士,若稍後動起手來,難免多有損傷。唉,看來為今之計,還是帶上勝兄與楚楚先逃離此地,待回帝畿之時,再稟明燕離殿下,任她秉公而斷吧!”心下計議已定,嘴中卻仍是罵不絕口,同時向楚楚召喚了一聲,自己則徑直衝向擒拿自己之將士陣前。
眾軍素知吳銘之勇,今日又見他陣前一招之間,便已將白虎島主擊的重傷。而此刻竟如此毫不畏懼出掌攻來,不由得均心生怯意,紛紛向後退去。不料吳銘此招只是佯攻,哈哈一笑過後,便又撤身回步,躍入勝遇帳中,接著呼哨一聲。楚楚早已會意,騰身落於雙雙背上,與其一同飛落至兩人身旁。
吳銘見諸將士中計,當即又是一聲清嘯,雙雙立時於馮謖叫罵聲中振翅高翔而去。早於一月之前,馮謖便已知雙雙之神駿,不過此時心中不甘,急命眾人放箭後,又遣手下翼人即刻飛去追趕。哪知翼人將士始終由勝遇統屬,心中鄙其為人,又怕為箭矢誤傷,接令後遲遲不動。最後被催得急了,方作勢飛起追趕,不過此時吳銘早已駕著雙雙飛入雲端了。
三人將追兵擺脫後,楚楚見勝遇仍是沉醉未醒,不禁蹙眉厭煩道:“勝將軍諸般皆好,便是這好酒貪飲之惡習難改,以致我與木姐姐費了好大心思,方將你易容為今日模樣,最終仍是敗露了。唉!當真誤事。”
吳銘聞言,卻大笑回道:“楚楚有所不知,軍中向來無酒不歡。昔日我便是因拒飲之事,失了禮數,而冒犯了項老將軍。直至今日,這老兒依然耿耿於懷。故此勝將軍于軍中慶功之時,甚易為人所乘,喝得如此大醉酩酊,亦是情有可原。不過今日識人不明,少了戒備之心,確是不該!”
楚楚聽了吳銘為勝遇辯解之辭,心知其所言不假,但仍是厭惡道:“哼!偏生你們男子之間有這許多臭規矩。如今不但露了形跡,軍功又已為人奪去,卻如何向燕離殿下覆命?”
吳銘聽楚楚心憂,自己一時間亦無良策,默然良久後,方才嘆了一口氣,答道:“殿下自知孰是孰非,也不須我等多言。待到了招賢館中,再見機行事便是了!”
不料雙雙落於招賢館院中時,已屆午夜。除禽滑釐與其弟子在館內日夜趕工外,又哪有他人仍在此處值守了。吳銘見勝遇此刻尚爛醉如泥,於館中絕難安歇。心道此間距自己新宅不遠,便辭了禽滑釐,帶同勝遇與楚楚,同去家中歇息。
楚楚直至今夜,方才首次得觀吳銘宅邸。一入院門後,不禁掩口低聲驚呼起來,眼神中滿溢欣喜之色。吳銘見狀,忍不住微笑調侃道:“呵呵,你命我切莫要貪戀富貴,為何今晚見了新宅,卻又如此歡喜!再說此宅雖好,又怎能與宮中相比,你離去王宮時日不多,亦無須如此驚歎啊!”
一聽此言,楚楚不由大感嬌羞,不過心中卻仍是十分歡喜,當即嗔道:“呸!楚楚自是:()山海元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