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賁見那小矮人受驚逃走,不由得一愣,笑著搖了搖頭,正欲再去尋其他村民再去問時,卻聽一聲號角響起,接著整村土人各執兵刃鼓譟而出,齊向二人殺來。吳銘在後本待為尉遲賁去辯解幾句,一見此地村民不問青紅皂白,便即傾巢而出圍獵二人,不禁有些著惱。當下也不多言,飛身躍起,擋在尉遲賁面前,叫道:“切莫動手,有話好說!”
那群土人似乎全然不懂帝畿之語,仍是狂呼亂叫著蜂擁而前,紛紛將手中標槍、石塊拋向二人。吳銘見躲閃不開,忙從右臂中甩出鎖鏈,舞動成圓,護住身前。尉遲賁亦拔劍而出,將頭頂標槍拋石一一撥落。
眾村民見二人武功如此高強,手中槍石扔盡後,居然不能傷其分毫,不禁更是害怕。在原地愣了片刻後,最初跑出那土人又是一聲呼哨,呼哨聲未落,但見遠處村中唯一一所高宅大門“哐”的開啟,從內走出一位虯髯莽漢,此人面色青鬱,身著虎皮裙,上身赤裸,手中提了一條虎尾鞭,狂嘯一聲,便衝兩人奔來。
吳銘與尉遲賁不料此處還會有如此高大生猛的蠻族,心中一驚,忙擺開架勢預備迎敵。待那人一到近前時,吳銘鼻端便感一股腐臭襲來,中人慾嘔,心知有異,再去看尉遲賁時,只見他身形晃了兩晃,似有中毒之態。忙回頭叮囑道:“此人恐怕身具劇毒,還請大哥遠離觀戰!”
尉遲賁不知吳銘已服過了燭九肝膽,雖知他所言非虛,但又怎能捨了吳銘獨自退下!當下左手捂住口鼻,也不與來敵打話,右手長劍一挺便向那生蠻大漢直刺了過去。那青臉大漢本欲揮鞭先攻吳銘,一見尉遲賁長劍快如閃電般向自己肋下刺來,當即棄了吳銘,鞭梢一甩,改向長劍纏去。
一招過後,尉遲賁便先與青面大漢鬥在一處。吳銘原本可趁那大漢改變攻向時,與大哥聯手製敵。但心中念著初來此島便即殺傷當地土著,有礙日後尋珠之事,又見尉遲賁與那人戰的旗鼓相當,因此並未急著上前相助,只在旁細細檢視對手招式間的破綻。
眼看著兩人又鬥了一炷香功夫,吳銘原以為尉遲賁劍法遠在那莽漢之上,必可穩操勝券,未曾想戰至此刻,大哥的劍法卻漸現散亂之象,臉色也愈來愈青。再向那青面大漢看去時,只見他虎尾鞭使的仍是獵獵生風,不過似是並無章法可尋,只是每與長劍相交,鞭上邊有粉末散落。吳銘見狀,忽地心念一閃,暗叫:“不好!”急飛身而前,揮鎖向那大漢纏去。
那青面大漢一見有人上來夾擊,忙閃身躲過鎖鏈,虎吼一聲,一口腐屍之氣便向吳銘噴去。吳銘雖已百毒不侵,但一聞此重濁氣息,也不禁被嗆的雙目流淚,腸胃翻滾欲嘔。不過心中牽掛尉遲賁是否已然中毒,當下強忍不適,收鎖揮掌便向那大漢拍去。青面大漢見自己這口“腐元真氣”居然不能奈何吳銘,心中一驚,不由愣在當地。吳銘哪容他有此喘息之機,雙掌掌力吐出,瞬時便將這莽漢擊飛。半空中只見青面大漢鮮血狂噴,重重落於十丈之外。
吳銘不料於秘境中功成之後,自己元氣內功竟已至如此境界,心中略悔這一掌下手有些過重了,便也不再繼續追擊。當即收起雙掌,急向尉遲賁走去,想要細詢他此刻狀況。不想尉遲賁酣戰良久,此刻為鞭上粉塵所毒,眼中竟爾已現幻象。一見吳銘來到近前,誤以為仍是那青面大漢,揮劍便向吳銘削去。
這一劍來的好快,吳銘心中無備,慌忙向後躍出,才堪堪躲過,險些便已被大哥長劍所傷。尉遲賁見一招不中,恍惚中又殺上前去,一時間竟對吳銘緊追不捨。
吳銘見大哥神色迷離,顯是中毒已深,心中頓時懊悔適才出手太晚,以致尉遲賁此刻為毒粉所惑。為今之計,最好是先向眾村民尋取了解藥,再來相救大哥。不過此刻大哥已然敵我不分,尚需先將他制住才是。一想到此處,吳銘忽憶起校場大賽時困住尉遲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