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賁忍不住又再提醒。
“小將也曾聽過此人之名,確如尉遲將軍所言,看來到了獄中之後,遇事還需多多忍耐。”勝遇聽了接話道。
“你我到時安分守己,這皋陶嚴不嚴苛也便與我等無關了。”吳銘聽罷,也不甚在意此事。尉遲賁見已告知明白,便不再多言,領著眾人齊向內城大牢而去。
這內城遠較外城幅員為小,吳銘等本就在內城腹地,向西南方向行了十多里後,即到了獄門外不遠處。尉遲賁眼見稍後便要入獄,轉頭向吳銘二人說道:“尚需委屈兩位在此處先將枷鎖戴上,例行公事而已,還望莫怪!”
吳銘與勝遇自是毫不介意,待眾侍衛將兩人鎖好,一行人便徑直向大獄門口走去。門前守衛見尉遲賁等夜間來的突然,忙喝問緣由,尉遲賁將公主令諭說了。其中一名守衛不敢怠慢,匆匆入內通稟,不多時又跑回向他回道:“皋廷尉有請尉遲將軍帶同囚犯前去聽審。”尉遲賁聽罷向那守衛略一拱手,便領著眾人隨獄卒魚貫而行,進到帝畿內城獄中。
吳銘隨著眾人到了獄中之後,果見此處大獄陳設整潔,雖不如驛館中舒適安逸,但也還算寬敞明淨,比之關押岱萊戰俘的虎牢大獄,更是有天壤之別,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
勝遇也是初次到此,雖還未見到監牢模樣,但一路行去,也已將恐懼之心放下了大半。又走了一盞茶的時分,領路的獄卒將眾人帶至一處大堂之中。吳銘抬眼向堂上看去,只見一人端坐於大堂正中几案之後,吳銘一看到此人面貌,心頭不由得一緊,暗道:“自出世以來,還未見過如此冷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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