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一進招賢館門,只見禽滑釐早已領著眾工匠弟子在院中相候多時了。過不多久,尉遲賁所部侍衛亦得令前來相會。吳銘見所需之人皆已到齊,便與禽滑釐又商議了兩句,以棺木成殮好了人偶,同率眾人出館,向城西帝畿陵寢緩緩行去。
原本昨日吳銘打算與禽滑釐直接帶了人偶,前去自己之前入外城時易容之地處置。只因其地人煙稀少,便於行事。不過後來尉遲賁提醒到,出城前內外城眼目眾多,此行人數亦有十幾人,不如伴作出喪之狀,即可掩人耳目,又能將毒偶嚴封,正是一舉兩得之事。禽滑釐在旁聞言亦深以為然,又補道:“最好將人偶運至布衣埋骨之地破解,定可保帝畿平安。”於是便有了今日之舉。
還好一路之上眾人裝扮雖不倫不類,但卻未引得旁人注目。如此走了兩個多時辰,終於出了內城之門,又行過十里路程,吳銘忽望見前方兩人正牽十數騎馬匹於道旁相候。待聽得尉遲賁向二人招呼時,方知原來是聽其將令,早在此處備好的。
有了馬匹後,眾人行路之速立時便快了許多。不到半個時辰,便已到了一片墓園之中。吳銘放眼向身周望去,只見其時雖是早春時節,但四下依然顯得蕭殺肅穆,一處處陵寢之前,石碑錯落,間或有祠堂起於墓前,煙霧縹緲,似是剛剛有人祭祀不久。其時帝畿事死如生,厚葬之風極盛,即便平民黎庶,亦極重墓祭之事,以彰顯其孝道。
吳銘看罷左近後,心覺於此處行事,未免會冒犯了他人之先祖。最好還是去園外找一偏僻之處,再處置人偶。想到此處,便與禽滑釐等三人說了。尉遲賁聽後答道:“少俠所言極是,據小將所知,繞過此園後不遠處,便有一處深林,甚為隱秘。不如我等便去那處檢視一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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