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前天送來了退婚書,現如今被他按下沒有答覆,宗政家的嫡長孫被退婚,宗政家的臉面要往哪擱,這個婚要退,但不能是現在,否則宗政家族就是個笑話了。
看著站在皇上身邊,春風得意的軒轅簫,宗政宰相暗中哼了一聲,宗政、軒轅本是並列的兩大世家,如今軒轅家不過是憑著明玄仙子在皇上面前得了臉,這才穩穩壓了宗政家一頭,可如今想要明玄仙子命的人可不少,一旦她死了,軒轅簫怕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天幕在短暫的休息後,又再次開啟。
【衛莊門前,李蓮花與方多病再次相遇。
面對方多病的詢問,李蓮花推說來衛莊賣贏珠甲翻新蓮花樓,氣得方多病不再理他,只是要進這衛莊大門,需要交一百兩的保金。
提起錢方多病就為難了。
“出門做生意,四海皆朋友,這位公子的保金我一併處理。”李蓮花上前大方給出承諾。
方多病忙接道:“你看我們倆人是一塊的。”
誰知李蓮花一把拽下方多病身上唯一的玉佩交給守門人,“拿著,這塊和田玉夠我們兩個人的保金了吧,走吧!”
方多病進門後很是不滿,“你也太過分了,你怎麼能拿我的玉墜付你的保金呢。”
李蓮花卻振振有詞,“你想啊,你這身上呢只有這塊玉墜值錢,反正你進來也得交了它,你交了我就不用了,兩個人進來總比一個人划算,對吧。”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算了,本少爺就饒你這一次,別再讓我看見你了。”交都交了,方多病也不想再計較,見前面有人拿著個牌子晃一下便了進內院,於是學他的樣子,把黃泉十四賊的行牌亮了出來,結果被恭敬地請進了內院。
內院之中已坐著幾個人,雙胞胎獅虎雙煞中的哥哥張慶獅正在找一個膽小仇坨的茬。
見到方多病,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迎過來,“瞧著面生啊,你也是來吃席的,那小老兒打聽一下,尊駕是幾更動身,走的是哪條便道?”
“前天動的身,走的官道。”方多病如實回答,結果眾人都警惕起來,甚至要拔刀相向。
“竹哨排簫都見響,這位朋友呢,也跟咱們在一個屋聽曲,南腔北調不分家呀。”李蓮花快步走了過來,“諸位,這位小兄弟呢,不過是個肉頭,平日裡不怎麼下地,不懂行話,大家莫怪。”
“什麼肉頭啊?”方多病低聲詢問,李蓮花卻沒回答。
“呸,真晦氣,什麼時候肉頭也能來吃席了,呦,你又是幾更動身,走的哪條便道啊?張慶獅問道。
“二十更動身,走的嘛是獨戶道。”
“嗯,原來是老手啊。既然走的是獨戶道,那敢問閣下身上扛沒扛幡,幡上是幾個字啊。”“扛金幡,十三年前南皇陵明樓前留過四個字。”
眾人立即明白眼前人是誰,齊齊拱手行禮:“拜見素手書生前輩。”接著便是自我介紹。
“沒想到素手書生前輩也出山了,晚輩丁元子,師承鎏金。”
“晚輩段海,師承遺墨。”
“在下葛潘,山卯一系。”
“我們兄弟倆張慶獅,張慶虎,師承天漏,早就聽過先生大名。”
丁元子叫坐在欄杆前的男子,“古風辛,素手前輩和你一樣走的是獨戶道,還不快來拜見。”
古風辛漠然道:“沒興趣!”
丁元子忙道:“前輩莫怪罪,這個姓古的半路出道,不懂規矩,您多多包涵。”只是他像是在勸,卻有挑唆之意。
李蓮花不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淡淡道:“無所謂,我來吃席,不攀交情。大家請自便。”說完便走開了,方多病連忙追上,尋問剛才大家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李蓮花告訴他那是土夫子的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