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菲德爾經過十幾個小時飛行從洛杉磯抵達魔都,城市的夜景令他著迷。這地方曾經被譽為是‘東方巴黎’,可現在巴黎在它面前都已經相形見絀。
走出機場,有人來接。一個胖子上前擁抱了菲德爾,“啊……,我親愛的朋友,見到你真讓我高興。我已經好久沒能遇到個可以說說話的人了。”
胖子叫查克,曾經的cia僱員,幹過很多工作,人脈和渠道很廣。他這些年在魔都從事某些違禁的走私活動。菲德爾之所以聯絡他,就是希望能借助他的關係網。
兩人上車,菲德爾問候了一聲‘最近怎麼樣’。查克一擺手,搖搖頭不爽的說道:“糟透了,實在糟透了。”
“我還以為你過的很風光。”菲德爾只當朋友在吐槽,輕笑損了一句。
可查克啟動汽車上路,同時嚴肅的說道:“菲德爾,我認真的。我的狀況糟透了。我現在只能每天摟著姑娘在夜店裡跳跳舞,或者無所事事的到處吹牛。可我已經一年多沒有大生意了。
我現在只能給北棒走私點違禁貨物,或者想辦法給中東的波斯人搞點什麼好東西。可這幾家都是窮鬼,他們沒辦法讓我賺大錢。哦,對了,最近連波斯人都不找我了,這讓我很不高興。”
這世界上有封鎖,就有人為了高額利潤搞走私。查克待在魔都就是想辦法把歐美日等國的非賣品轉手賣給兔子。可最近一年來他的生意大幅下滑,因為最大的客戶拋棄他了。
“我過去每個月都想辦法給兔子政府帶幾公斤的高標號碳纖維,可從兩年前他們就不再從我手裡進貨了。”查克開啟話匣子就是一段一段的抱怨。
“我打賭,兔子發射的衛星上用的都是你提供的碳纖維,你幫了他們大忙。cia真該把你送進監獄去。”菲德爾挪揄道。
“是的,沒錯。”查克大笑了幾聲又恨恨的罵道:“可不知道怎麼搞的,兔子打通了從腳盆‘東麗’公司直接購貨的渠道。還有‘帝人’公司也是如此。他們每次都幾百公斤,甚至上噸的購買量。
我偷偷調查過,‘東麗’去年為了掩蓋公司業績增長的事實,甚至弄死了兩名試圖舉報此事的財務人員。而且為了讓收入漂白,他們高層還想辦法洗黑錢。那幫混蛋賺走了原本屬於我的利潤。”
查克恨的直拍方向盤,菲德爾反問道:“沒人舉報這事?”
“有,可都死了。兔子的國安在保護這條走私線,我的一個手下就因為調查此事被人砍死在東京街頭。腳盆的警察說他死於黑幫糾紛,我被嚇的趕緊逃離了腳盆。
這裡頭肯定藏著很大的秘密,可我不敢再調查下去了。如果我再亂來,我也會成為獵殺目標的。
而這事可笑的地方在於,過去的封鎖逼著兔子發展自己的碳纖維。可現在可以輕易從腳盆購買高標號碳纖維後,兔子居然放緩了國內碳纖維產業的技術發展。”
查克在苦笑,菲德爾的感覺卻是兔子對腳盆的滲透越來越深了。他繼續問道:“還有什麼別的事嗎?比較奇怪的。”
查克聳聳肩,嗤笑道:“奇怪的?奇怪的事多了。我肚子裡多得是各種故事。比如說最近兔子搞出個智慧醫生,正好有個事與其相關。
全世界最好的光刻機是荷蘭asl製造的。因為瓦森納協議的限制,兔子沒辦法購買最新的光刻機來製造晶片。”
對瓦森納協議,菲德爾自然瞭解。這就當年巴統協議的延續,屬於針對性的技術壁壘。只要是兔子急需的東西,瓦森納協議的簽約國就是不賣。而敵人越是不賣,兔子越是想買。
在光刻機方面,兔子的辦法是跟比利時的微電子研究機構ic合作,購買他們用了五年的asl光刻機,這樣就符合瓦森納協議的規定了。可五年時間在半導體領域就落後兩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