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孃的見鬼,我有時候也是作死坑自己!”周青峰划著彈射座椅下拿出來的充氣救生艇,以極其苦逼的姿態尋找陸地。
由於無法解釋‘咆哮者’及時的出現,周青峰可不敢把這架飛機開回國內。他更因為不敢在美國人面前暴露,在新加坡樟宜基地的美軍趕來前,他就撤了——否則李鬼見到李逵,這個樂子就大了。
周大爺是天沒亮就開著架r22跑出來恣意妄為,‘咆哮者’的干擾吊艙也開機半小時就丟了,接下來他就要為自己瘋狂的玩笑付出代價——劃小艇劃上幾十公里才能到海岸,這期間還不能發求助訊號。
等著周大爺上岸,天都黑了。他是又累又餓,身上所有行頭全部丟棄,只戴了個飛行員的大墨鏡就到處亂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麼地方?
不過上岸沒多久,周青峰就找到一條道路,並且順著道路靠近一座越南城市。一問之下才得知,他稀裡糊塗跑到了胡志明市。
城市外全是各種失魂落魄的越南居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逃難般的站在路邊。他們中有條件的就搭個帳篷,沒條件的就在野地裡發呆。孩子的哭鬧,大人的抽泣,時時刻刻在展示這些人的悽慘。
看到這一幕,周青峰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半小時的任性對越南造成什麼樣的破壞——軍隊突然動員,社會爆發恐慌,政府幾乎癱瘓。
破壞容易,恢復難!
周青峰問那些可憐巴巴的人們為什麼不回家,得到的答案無一例外——怕死,不敢回去。
拜託,沒打仗啊,為什麼不敢回去?
所有人都兩眼茫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總之一天過去了,恐慌情緒並未消解。
電磁壓制早已消失,可通訊並沒有恢復。城市裡的好多民用設施都停止工作了,比如通訊系統就完全關閉。據說是擔心引來反輻射導彈的攻擊,裝置關機,值班人員全都逃散。
“先生,能接受一下采訪嗎?”混亂時期,唯一還有力氣跑來跑去的就只有記者了,“我們是rt的記者,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或許是看周青峰是一堆難民中唯一還有幾分精神的,幾個記者突然冒了出來。攝像機,話筒,甚至還有燈光,一應俱全。
“哦……,你們從哪來?”周青峰瞄了眼記者身上的馬甲,上面有‘rt’的標誌——‘今日俄羅斯’,很有名西方潮流媒體,毛熊家的奇葩。
“我們是從泰國趕來的。您能自我介紹一下,並且談談對今天這場災難的看法嗎?”記者問道。
“我是中國人。”周青峰倒是沒抗拒被採訪,他想了想說道:“我覺著今天這個事件是遲早的事,越南政府要為此負責。”
啊……,一片哀鴻中竟然有人說這事要猴子政府負責?
記者倒是覺著這個論點很新奇,“現在世界媒體都認為中國是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你卻認為此事的責任在越南政府?”
記者用越南語採訪,周青峰自然用同樣語言回答。他表露身份和觀點後,周圍好像逃難的越南人都看了過來。好些年輕人甚至在慢慢靠攏,目光中混雜著強烈的仇恨和恐懼。
可週青峰不在乎,他繼續嘆道:“在我看來,越南在自我發展的道路上已經很努力了。這個國家曾經抗法抗美,打過內戰,跟北面的鄰居常年有矛盾。能活到今天,可以說他們確實挺有志氣的。
比如上世紀末,越南的經濟發展還不錯。各個國家都對他們讚譽有加,認為他們將可以成為東南亞新的經濟增長點,成為下一個日本和韓國。但……,然後這沒什麼卵用!”
“不!”
周青峰話音剛落,身邊就有人高聲大喊。一個上年紀的老頭站出來怒道:“我們會發展起來的,我們有勞動力優勢,我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