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米拉古城很小,人口只有一萬多。它是沙漠中的一個綠洲,曾經因為多種文明的交流而繁盛一時。而現在,這座小城飽受戰爭摧殘。
敘利亞正在遭受戰火荼毒,而這個結果完全是敘利亞人自己自作自受,一點也不值得同情。他們以為推翻了阿薩德政府就能迎來更美好的生活,卻不知道什麼叫做國破家亡。
只是思想極端的人才不會認為自己錯了,他們只會一條路走到黑,要麼成功要麼死。越是被排斥,越是激進。
而在巴爾米拉古城附近還活躍著非常多的叛軍和恐怖分子,時時刻刻在襲擾政府軍計程車兵。而敘利亞政府軍麼,也是爛渣。他們但凡有點用,也不會讓自己的國家落得現在的下場。
此刻在古城不遠的小土包上,個滿臉大鬍子的叛軍士兵冒了出來。他們的主要武器就是一具單兵防空導彈和幾枚rpg-7火箭筒,採取的戰術是蹲點守候,守株待兔。
一名叛軍從土包後微微探出頭,舉起望遠鏡掃視巴爾米拉城。在沙漠環境中,戰鬥往往都圍繞水源展開。巴爾米拉已經被反覆爭奪數次,就是因為這裡好歹是個綠洲。
城內的政府軍數量不多,因為這個綠洲能提供的飲水也十分有限。他們僅僅是佔據這裡,不讓叛軍以此為基地騷擾其他大城市,比如大馬士革。
而在這小股叛軍後方數百米,另外還埋伏著一支小隊。他們披著偽裝網,手裡卻沒有帶太多武器,而是架設起一臺對著小股叛軍的攝像機。
“杜克,給我滾過來。”攝像機後頭,一個大鬍子低吼道。
一個亞裔面孔連滾帶爬的跑過來,滿身的沙土混雜汗珠,髒兮兮。他靠近大鬍子後討好的說道:“西德爾先生,您找我?”
大鬍子啪的一巴掌扇了過去,暴躁的喝道:“我現在叫侯賽因,你這個蠢猴子為什麼總是記不住?”
“對不起,侯賽因先生。”亞裔男知道自己老大最近兩天心裡積壓了一股戾氣,他不敢觸怒對方,只能盡力適應。
“去盯著攝像機。一直給我盯著,千萬別錯過什麼有價值的新聞。否則我會要你的命。”大鬍子‘侯賽因’退了下去,開啟腰間的水壺痛快了喝了一口。
亞裔男也口乾舌燥,卻只能羨慕的看著自家老大喝水。他唯有咽一下喉嚨希望能得到點溼潤的感覺,可乾燥的口腔和喉嚨黏膜卻傳來刺痛。
喉嚨裡在冒火,肚子還咕咕叫,渾身都難受,可杜克只能忍耐。他將目光轉移到攝像機旁,盡力注意前方的動靜,祈禱今天能拍到點什麼,否則自家老大的脾氣會越來越火爆。
杜克隸屬一個來自歐洲的小新聞社,自稱‘侯賽因’的白人就是社長。他們想要搞點轟動性的新聞,為此甚至不惜深入到敘利亞的戰場上來。
在歐洲,反政府的叛軍才是代表自由和正義的。杜克一夥人自然要站在叛軍的角度進行拍攝。而他們現在待在巴爾米拉附近已經半個月,卻一無所獲。
叛軍的日子不好過,他們的人每天帶著武器到處流竄,尋找打擊政府軍的機會。可‘侯賽因’對於敘利亞人自己的戰鬥不感興趣,他希望看到叛軍搞出點更大的新聞,比如說幹掉駐紮在敘利亞的俄軍。
可俄軍又不傻,戰鬥素質好歹要比敘利亞的戰五渣強多了。叛軍在沙漠中兜兜轉轉的尋找機會,杜克也只能跟著自己的老闆‘侯賽因’到處跑。這種日子可不好受。
沙漠環境下,杜克被曬得相當痛苦。他每天能分配到的食物和水都非常有限,還要忍受脾氣越來越暴躁的‘侯賽因’。可他覺著這是值得的,是融入白人社會所必須的磨難。
“願上帝寬恕我的罪。”杜克抓起胸口的十字架吻了吻,喘著粗氣盯著前方的叛軍小隊。今天已經埋伏了大半天,似乎又是徒勞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