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安東尼奧,市政廣場。
上千軍警正試圖驅散在廣場上集會的暴動市民。數輛裝甲車壓陣,成百成百的武裝警察穿著防爆服,舉著防爆盾和警棍緩緩向前。他們用警棍不斷敲打盾牌,哐當哐當的列隊而進,製造威壓聲勢。
而在軍警對面,是大量正在投擲石塊和燃燒瓶的市民。他們用燃燒的輪胎和汽車構築街壘,並且操著槍在街壘後大罵。市民們還用高音喇叭叫喊,要求軍警不要再為‘卑劣的奧斯本’賣命了。
濃煙和聲浪中,武裝軍警們其實最為惶然。眼下的局面太亂了,發現‘摻藥麵粉’的不僅僅是市民,也包括他們自己。而他們的黨首確實幹了很多極其齷齪的事,這讓他們的思想也極為混亂。
這時候懷疑不單單來自外部,連復興黨內部都疑慮重重。
廣場的一輛裝甲指揮車內,無線電話筒中傳來複興黨高層的強硬命令,“立刻驅散那些搗亂的傢伙,必要時可以使用武力。”
可一線指揮的軍警頭目卻衝著無線電喊道:“給我催淚瓦斯或者高壓水龍。我不可能用真槍實彈製造一場屠殺,我是德州人,我拒絕接受這樣的命令。”
現場的氣氛極其緊張,對峙的雙方都受到極大壓力。現場軍警頭目已經是滿頭大汗,眼下一個處理不好,就是天大的災難。
燃燒瓶的爆炎不時亮起,列隊前進的武裝軍警不得不停止前進。他們在火焰和濃煙中咳嗽,還要冒著生命危險接受對面民眾的辱罵,簡直是備受煎熬。他們倒是想直接乾死對面的暴動者,只是他們的指揮官還算理智。
艾琳和艾莉姐妹倆躲在市政廳附近的大樓上。她們趴在一扇窗後,在地板上鋪上一塊厚厚的地毯,並且架上一支點五零口徑的狙擊步槍瞄準了市政廣場方向。
“復興黨的軍隊和警察還算剋制,面對暴動的市民一直沒還手。他們的指揮官只想讓市民們回家去。”作為觀察手的艾琳按動肩頭的對講機說道。
對講機裡傳出梅森老爹的聲音,“拍攝的無人機在兩分鐘後就位。你們可以選擇目標了。”
“市民中的領導頭目怎麼樣?幹掉他也許能讓那些暴動的傢伙立刻狂躁。”操作槍械的艾莉也在盯著市政廣場,她透過狙擊鏡盯上了燃燒街壘後一個負責宣傳鼓動的活躍傢伙。
“不不不,暴動者都是軟蛋。打掉他們的頭目,他們就要散了。”梅森老爹否定了這個建議。
“那麼就殺死軍警一方的指揮官,他也在我們的視線內。”抓著望遠鏡的艾莉說道,“也許這樣可以激怒那些尚算剋制的軍警。”
“可以考慮,不過我們也許需要更加敏感的目標。”梅森老爹說道,“這個目標需要足夠強力,足夠莽撞。”
雙胞胎姐妹正在搜尋整個廣場,負責拍攝現場的無人機也很快就位。梅森老爹開始評估全場局勢,如何行動還沒確定。而這時市政廣場外一條街道忽然隆隆震動,一票幾十噸重的坦克開了過來。
“啊,是奧斯本的黨衛隊,一幫狂熱分子。我想我們需要的目標來了。”梅森老爹的語氣變得輕鬆。
艾琳和艾莉的目光也立刻瞄向由十多輛坦克組成的裝甲部隊。其中領頭一輛坦克上站著個滿臉煞氣的傢伙,他一出場就高舉一支突擊步槍對空打光了一個彈匣,密集的槍聲把周圍不少軍警先嚇一跳。
坦克的出場取得了良好的震懾效果,地面的震動讓街壘後亂糟糟的暴動市民頓時大驚失色,紛紛後退逃散。
而原本在街壘前的軍警指揮官剛剛接到自己被解職的命令,看到那些兇殘的黨衛隊出現,他也感到事態就要崩盤。
軍警指揮官跑到黨衛隊的坦克前,揮舞雙手對炮塔上的黨衛隊軍官喊道:“別亂來,別殺人,我們必須剋制,否則全城都要暴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