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美聯社總部。
當週青峰還在黑夜的興南港大肆破壞時,美聯社國際部主編在早晨收到來自東京分部的一份傳真稿件。
主編首先看看稿件上有些模糊的照片,那是以戰火中的雪地山谷為背景,一名穿美軍軍裝的亞裔男子站在一輛坦克面前。他沒有急著去閱讀稿件文字,而是以職業特性試圖分辯眼前是什麼型號的坦克?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坦克。”主編無奈放棄了辨別,只能不爽的閱讀文字。而就在看了三四行後,他眼神頓時變得專注起來。
二戰後的大美利堅真是蓬勃發展,如日中天的霸主,民眾對於各種錦上添花的新聞都已經不稀奇。而對媒體而言,宣佈一條戰勝的資訊顯然不能吸引讀者的眼球。而如果是一條戰敗的資訊呢?
不可能……,強大的美軍還能戰敗?要知道我們前幾年可是幹翻了威脅全世界的軸心國,德日法西斯都被無敵的美軍幹翻了!
可美聯社國際部的主編在手中稿件中卻不斷看到一些觸目驚心的字眼——嚴寒,低溫,強襲,慘敗,傷亡,沮喪。
只看到一半,主編就確認自己收到一條爆炸性的新聞——作為美利堅榮譽象徵的陸戰一師遭到重大損失。
就好比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美軍受挫才是媒體需要的,才能讓讀者關注,才能激發報紙銷量。
國際部主編急忙帶著稿件前往總編室,嚴肅而凝重的說道:“先生,您應該看看這份報道。我們的軍隊在朝鮮遭受了重創,敵人出動了新型重坦,前線沒有能與之抗衡的武器。”
“‘潘興’坦克在其炮口下毫無抵抗能力,而它的裝甲卻厚實到無視我方炮彈。陸戰一團坦克營的小夥子們經受了一場屠殺,在企圖救援師部的戰鬥中,焦黑的屍體鋪滿了整條道路。”
“敵人攻陷了陸戰一團所在的古土裡,並且俘虜了上千人。戰俘營裡充斥各種美軍軍官,我甚至見到了配屬‘德賴斯代爾支隊’作戰的麥克勞林少校,他是第十軍作戰部助理,還兼任陸戰師聯絡員。”
稿件上的文字讓美聯社的總編渾身顫抖。這是一場災難,可也是一份極其重要的新聞,絕對會引發轟動的。他問道:“這是誰發來的稿件?”
“弗蘭克諾埃爾,我們派駐陸戰一師的戰地記者,他說他已經被俘了。但敵方允許他以記者的身份活動,所以他向我們的東京分社發出了稿件。
東京分社正在驗證新聞的真實性,但我們的遠東軍司令部拒絕回答任何問題。出現這種情況就代表這新聞很可能是真的。”國際部的主編顯然已經做了些先期工作,瞭解了足夠多的資訊。
“那麼這個人是誰?”總編指著照片上穿美軍軍服的亞裔男子問道:“這應該是敵人的軍官吧?”
“弗蘭克稱呼他為‘周’,據說就是這人指揮了強大的坦克突擊力量突破了陸戰一團的防禦。我剛剛向前線的朋友問過了,他們說陸戰一團的普勒上校被這傢伙打的狼狽逃竄,完全不是對手。”
主編的回答讓總編不斷髮出驚歎,可他卻沒有過多的為美軍的悲慘遭遇而唉聲嘆氣,反而興奮的喊道:“太棒了,這個新聞可以放在很多報紙的頭條,賣上一大筆錢。
電臺的主持人會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細節,所有的美國人都會感到震驚,他們會被這訊息刺激的從桌子上跳起來。讓東京分社的人努力工作,絕對不能斷了跟弗蘭克的聯絡,我們可以付雙倍報酬。”
總編高興到自己先從桌子上跳起來,可這時桌上的電話卻在響鈴。他接通後說了幾句,臉色立刻垮了下來。
主編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國防部的電話,他們不允許我們發這條新聞,說這會引發恐慌並且洩密。”總編掛了電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