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的是丑角反派,要是角色顛倒,我一定忍不住把手裡的礦泉水瓶砸過去!”
“這個又毒又蠢的反派角色和他也算般配了,說不定能本色發揮呢?”
但這樣的議論聲中,越辭一襲白衣手持佩劍,從容不迫的走上臺來,他的眉目如畫燦若春花,像極了從畫中走出來的翩翩貴公子。
這樣出色的扮相令臺下的扮相漸漸停止了躁動,直觀面對這樣的美人,很少有人會狠下心腸用惡毒的話語進行攻擊。
舞臺上兩位演員相對而立,盧溪一身血衣半跪在地上,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的好友,完全不敢相信對方竟然是那個幾次三番要置他於死地的魔教右護法!
驚愕、傷痛、遭遇背叛的痛心絕望,在短短几秒間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
後臺的嘉賓正密切的關注著這場戲,能夠在這檔節目中佔據一席之地,足以說明他們的人氣非凡,實力強橫。
其中一人讚賞的點點頭,低聲議論著:“他才多大,就能把唐鱘這個角色表演的入木三分,這樣的天賦真是罕見。”
這樣的話引得眾人紛紛附和。
然而,很快另一位嘉賓卻突然激動的驚撥出口:“快看,看越辭!”
其他人對他的反常很是詫異,順著他的視線將目光投過去,本是可有可無的掃過一眼,但卻像是看到了什麼奇異的場景一般,頓時臉色大變。
這……這怎麼可能?
越辭眼底結冰,詭譎的情緒在裡面翻雲覆雨的攪動著,唇角卻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悲憫的打量著唐鱘,微微嘆息:“三弟,你又將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他的聲音很輕,甚至稱得上悅耳動聽,卻像是狂風暴雨般,濃重壓抑的氛圍席捲了整個現場,危險壓抑的感覺在每個人的心底升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臺下的觀眾倒抽一口冷氣,隱約間彷彿看到了一頭開閘放出來的猛獸,不安的情緒在蔓延,彷彿下一秒他便會擇人而噬。
後臺的嘉賓們更是驚掉一地的下巴,越辭的演技渾然天成,令人只覺得眼前的男人便是秦訴言本人,而不是演員在扮演這樣的角色。
但……但這怎麼可能!
越辭不是連最普通的角色都演不好的差勁花瓶嗎,怎麼會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演技?
若這樣的演技還要被稱作花瓶,那他們這些人豈不是要自稱土坯了?
盧溪的感覺最為直觀,在對方開口的一瞬間,沉重的壓迫感便向他襲來,滔天的恨意不需要挑明,卻已經令他身體戰慄,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力氣。
越辭步步緊逼,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殘忍,他睥睨的俯視著狼狽的好友,“呵”了一聲,不緊不慢的陳述:“是不是覺得很痛苦,這段時間武林盟死傷無數,所有人都懷疑是你漏洩的,卻無人知道我才是那個內奸。”
“為……為什麼……”盧溪的雙手攥成拳,咬緊牙吐出這幾個字,他的臉色煞白,額頭的汗珠滾滾而下,拼命地不讓自己在對手面前失態。
但卻絕望的發現,在對方強大的氣場裡,自己的演技被壓制的早已潰不成軍!
越辭俯下身,微涼的手指溫柔的觸碰著盧溪染血的面頰,沿著側臉滑下,每一寸,都帶著徹骨的殺意,讓少年身體繃緊遍體身寒。
“你莫不是以為,秦家堡一百二十口的人命,會很輕鬆的被你矇混過關吧。”
他的黑眸染上血色,扼住少年脖頸的手在寸寸收緊,臉色因仇恨而扭曲,像是來自地獄的嗜血厲鬼:
“唐鱘,我將你視為親兄弟生死相托,你卻為了苟且偷生任由我的父母慘死在圍攻之下,你可知當我看到秦家堡血流成河,殘肢遍野的一幕時,是怎樣的心情!”
這一幕將整部戲送上高潮,白衣俠士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