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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培淵絲毫不懼,態度冷淡的和對方對視。
諾克斯還欲說些什麼,卻微微一頓,以傅培淵敏銳的聽覺迅速捕捉到了並不算響亮的敲門聲,這也是讓諾克斯怒火被澆滅了大半的主要原因。
諾克斯的藍眼不著痕跡的掃了一下書房的門,隨即看向影片對面的傅培淵,他輕笑一聲,語氣陰沉嘶啞,卻比方才態度和緩了很多:“既然如此,我等著看你剮好的肉片。”
說罷,單方面的關上了影片。
隨著螢幕轉黑,傅培淵揉了揉眉心,像是打完了一場不省心的戰役,他沉吟了半刻,將方才發生所有的事情過濾了一遍,雖然還不能全部看透,但心裡已經隱隱的捕捉到苗頭,尤其是最後這個發現……
他對著段特助吩咐道:“你去查查這段影片的網路,諾克斯似乎就在國內。”
“國內?”段特助先是不解,隨即便意識到了他話中的意識,悚然道:“他在華國國內?”
傅培淵:“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書房的擺設與上次看到的不一樣,而且看傢俱更偏向是華夏風格,網路連線的很快,與跨海時截然不同,雖然不知道他究竟目的何為,但是有很大的機率他已經步入華國的領土。”
段特助幾乎不敢相信自家boss這段分析,但是跟在三爺身邊這麼久,看他運籌帷幄算無遺策,幾乎很少會出錯,如無意外這次也不會出錯,越是如此越讓他心驚。
他暗暗咋舌,迅速應了下來。
……
與此同時
諾克斯關掉了電腦視訊通話,低啞的聲音對著門口慢條斯理的吩咐:“進來。”
隨著這句話,克萊爾將門推開,領著一位年輕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說:“教父,小少爺來了。”
諾克斯沉著眼眸看過去,就見他二十三年來從未見過的兒子站在眼前,他身形削瘦卻不單薄,眉眼如畫,唇角含笑,即便是身處陌生環境依舊自在從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他們的關係,但是他開口,清亮的嗓音卻淡然的說道:“你好,我是越辭,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就是我這具身體的父親吧?”
書房的門被克萊爾識趣的關上, 房間裡只剩下這對陌生的父子。
越辭與男人面對面,他坐在桌案前的皮椅上噙著溫和的笑意, 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原身的生父是個白種人, 或者說是y國人,他坐在輪椅上看起來瘦的只剩骨架,削瘦的臉頰讓一張俊顏顯得格外的妖異,但是一舉一動卻帶著貴族的優雅,右手無名指上的漁夫戒指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越辭看了一眼, 便知他的身份不簡單。
男人沒有計較他打招呼的那句話,沉默的看著他良久後開口說:“我是德克斯特·諾克斯, 你的親生父親。生育你的人名叫菲利克斯,是一位男性, 也是我的愛人,因為特殊的體質才能生下孩子。你不需要擔心, 我在得知你的訊息時
送走越辭後, 克萊爾回到書房,貼心的將窗簾盡數拉上, 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的一盞檯燈站在角落裡, 僅僅能維持住讓這個房間不至於一片漆黑,卻難以驅散滿室的壓抑陰冷。
諾克斯安靜的坐在輪椅上,他的面容隱藏在黑暗裡彷彿已經已經與其融為一體,身上散發著死氣沉沉的氣息,在克萊爾擔憂的目光投過來時, 纖長的手指微抬朝他招手, 克萊爾乖巧的單膝跪地,溫順的垂下頭俯於輪椅旁, 等待他的吩咐。
身處黑暗,對他而言反而更舒服一些, 以往二十多年也都是這樣過來的,他就像是躲在陰暗角落裡見不得光的毒蛇, 對一切溫暖的亮光非常的抗拒,且身處陽光下會令他極為不適,反而是黑暗可以讓內心能慢慢平靜下來。
諾克斯沒有說話,他的手搭在克萊爾的頭上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