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喬掃了一眼陸斯博買的東西,接過那碗粥又扭臉放到另一邊的床頭櫃上,按下陸斯博的手說:「不想吃這個。」
「嗯?」
「想吃你。」
「別鬧。」
柏喬拉開床頭櫃,指著裡面的東西,眼睛彎彎的看向陸斯博,重複道:「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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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睜眼,柏喬就感覺腦仁中一陣刺痛,喝酒的後遺症毫不留情的蹂·躪著他脆弱的神經,茫然中蹙起眉頭,曲起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按壓著太陽穴的位置。
清晨的陽光並不晃眼,窗簾上下方向也只拉了一半,柏喬動作緩慢的坐起來,感覺脖子上盯頂著的腦袋萬分沉重,抓著薄毯呆愣半晌,目光疲倦無神的卡著窗簾下的亮光,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這裡……是哪?
後知後覺的茫然發現,這裡不是家中,也不是陸斯博的別墅。
那他昨晚是在哪留宿的?!
匆忙間推開薄被就想下床,但在落腳的瞬間突然覺得腰間一酸,腳尖觸地渾身痠麻疼的直不起腰來。
而且他——衣服呢?!
柏喬一把扯過薄被裹在身上,然而薄被之下,在床鋪的另一側……
陸斯博聽到動靜轉過身來,「你醒了?」
柏喬:「……」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柏喬磕磕絆絆的開口:「我……」握在身前的手緊了緊,腦海中零星片段閃過,柏喬蒼白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到滿是紅暈。
我都幹了什麼?
柏喬頭疼的閉上眼睛。
床頭櫃裡的東西都用完了,一盒五個在垃圾桶裡聚首,這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更可怕的是——沒夠!
柏喬捏了捏眉心,仗著醉酒挑釁,『你身體不好,讓我來』這種話都說出口了。
而且好像……他還真仗著陸斯博身體不好把人拉回來的。
想著開始陸斯博幾次拒絕,最後沒辦法躲到浴室去了。
等等、浴室?
柏喬咻的抬頭看向浴室,好傢夥,門落在地上碎的一塊一塊的,撿起來都不一定能拼好。
是我的作風了。
陸斯博沒有說話,一直在等柏喬自己理清思緒,喝酒不是失憶症,靜下心來遲早都會想起來的,見柏喬手死死的攥緊,陸斯博就知道。
他坐起來,說:「想起來了?」
「我們昨天。」
「嗯。」陸斯博蹙起眉頭,「沒逃過。」
「……」
怪我太兇。
陸斯博:「你……」
「我……」
「你先說。」
柏喬頓了頓,他也想說這三字來著,結果被搶了先。
他想了想,看著陸斯博脖頸處那明顯的青紫色痕跡,他嘆了口氣,說:「對不起。我太過分了。」
陸斯博嘴角微抿,感覺這句話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昨天疼不疼啊?他們說第一次會很疼。」
陸斯博想了想,「不疼。」
「那我昨天有沒有幫你清洗?不洗乾淨會發燒的。」
「……?」陸斯博終於明白哪點不對勁的感覺來源於哪裡了。
合著他以為自己是上面那個?
陸斯博垂眸,看先柏喬那直都直不起來的腰,小貓的奇怪自信?
見他不說話,柏喬頓時覺得天都塌了,連忙說:「對不起。」
陸斯博揚起蒼白的臉頰,搖了搖頭說:「不用道歉,我願意的。」
看著陸斯博如此虛弱的模樣,柏喬心裡本就難受,可偏偏在這種情況下,陸斯博還在安慰自己!
這人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