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喬晃了晃鑰匙,他也挺奇怪陸斯博收購這家公司的速度的,後來陸斯博跟他說,是透過稀釋股權來使得公司易主,不是收購公司。
柏喬名下有那家公司的百分之七十的股權,決策權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見藍以崢久久不動,柏喬還催促道:「抓緊時間。」
「不!你不能這麼做!」沒人知道他從這個房子裡出去意味著什麼,他前半生的努力都在這裡,一旦離開,他半輩子就這樣了!
藍以崢的眼淚瞬間落下,他是真的傷心,他哭的是自己可能丟掉的工作,「我知道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為什麼會牽扯到單彷樺身上,我給你道歉,你別封殺我,求你。」
「我給單彷樺道歉,我可以跟大家澄清,單彷樺什麼也沒做,都是李瑩做的,只要你別封殺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眼看著藍以崢痛哭流涕到脫力站不住,柏喬卻只是面無表情的後退幾步,以免他把那些髒東西弄到自己身上,淡淡道:「你真以為我對付你是因為單彷樺?」
藍以崢哭聲一頓,驟然停止的啜泣生在空蕩蕩的走廊裡顯得分外清晰。
「你。」藍以崢一時間竟然無法分辨柏喬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你什麼意思?」
「『陸家那個大少爺,不過就是個病癆棄子,就那動不動吐血的身子,還能再活幾年都是未知數,怕他做什麼。』」柏喬以藍以崢的口吻聲線抑揚頓挫的重複著這句話,話語中嘲諷的情感飽滿,面上卻始終板著臉,不露半分笑意,「就你,也敢隨便評論我的人?」
藍以崢怔怔的睜大了眼睛,柏喬這句話,是在很久之前,久到藍以崢都忘了自己曾經說過這種話。
但見柏喬的樣子,卻像是把這句話牢記於心,藉此機會……
「那個影片,你在現場根本沒有工具,也沒有辦法剪輯!」藍以崢剎那間明白了自己忽略了什麼,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很多不該存在於這個時間的證據莫名出現,直接將他們所有順序打亂,乃至於慌手慌腳的時候留下不少把柄。
柏喬當時連個電腦都沒有,純用手機剪輯怎麼會怎麼快?
可笑的是,他連懷疑的功夫都沒有,被柏喬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你一早就知道我們算計的人是賀毅,你什麼都知道,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藍以崢倒吸一口涼氣,所有漏洞在這一刻被他補全,一個看似倉促的臨時反擊,卻是早有預謀的陷阱,他忽然間彷彿失去全身的力氣,癱坐在地,「你卑鄙。」
柏喬緩緩揚起嘴角,叮囑道:「抓緊時間。」
說著,不理會身後失聲痛哭的男人,柏喬乘著樓梯下去,電梯門開的瞬間,看見了陸斯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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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單彷樺的粉絲有藏票會偷塔?」
陸斯博盛了一碗香濃的雞湯給他。
柏喬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如果知道,他肯定會想辦法把單彷樺摘出來。
柏喬喝了口雞湯,咬著小塊的雞腿肉說:「我的證據都是按照賀毅準備的,包括名字我都沒改,後來牽扯到單彷樺,我讓虞湛重新去了那家酒吧確認了一遍,重新加了點資訊進去,最後整合的時候廢了一點時間。」
至於什麼時候盯上的藍以崢……
或許是從聽見那句話開始,就已經把藍以崢經常出現的路線摸清楚了。
本來想動手,後來想想,對待這種人,只有失去他最在意的東西,他才會真正的感受到傷心難過,光打一頓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傷害。
所以知道對方動手以後,他才迎上去,直接把藍以崢拽了下來。
現在再開啟微博,搜尋藍以崢這三個字,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