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曉蓉聞言更加崩潰,她哭著說:「我昨天回去看,罐子已經空了。」
原本看去滿是陰鬱霧氣的罐子空蕩蕩的,跟普通的泡菜罈子幾乎沒什麼兩樣,其中的女鬼也不見了!
閆曉蓉意識到不對的時候便想著回去找女鬼,問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結果除了個空罐子,什麼也沒有。
楚堯摸了摸口袋,平時他都會帶著包紙巾,但今天走得匆忙忘記裝。
就在楚堯四處尋摸看看有什麼能擦眼淚的東西時,面前遞上來一包全新的未開封的紙巾。
楚堯詫異的看了眼周鶴嵐,周鶴嵐一句話不說,就把紙巾塞給他。
楚堯拆開紙巾拿了一張遞給閆曉蓉,說:「那個罐子或許是用來禁錮女鬼的,女鬼的實力足以衝破禁錮的時候,罐子便沒用了。」
閆曉蓉拿著紙巾胡亂的摸了一把眼淚,「是我害死他的。」
閆曉蓉心裡過不去那道坎,「如果我不真的按照女鬼的說法來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死。」
孩子死了就是死了,當家長的心裡都清楚。
但是有人出現跟你說可以讓你死去的孩子活過來,誰會不心動呢?
而且她也不需要付出什麼,只要每天坐在罐子前面上柱香就能讓兒子回來,她又怎麼可能拒絕這麼大的誘惑。
可結局卻是……她親手把那個女鬼從罐子中放了出來,還害死了她的丈夫!
閆曉蓉哭得幾乎斷過氣去,「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楚堯不太會安慰人,只在一旁一味的遞上紙巾,供閆曉蓉自己擦眼淚。
周鶴嵐在旁邊全程當隱形人,楚堯看了他一眼,想讓他出面說些什麼,卻見周鶴嵐在認真的記著筆記。
楚堯無奈,只好繼續給她遞紙巾。
過了一會,閆曉蓉緩過勁來,楚堯問道:「那個罐子是怎麼來的你知道嗎?」
閆曉蓉眼眶痛紅,說:「我老公和他的交個朋友出去爬山帶回來的。」
周鶴嵐聞言一愣,瞬間意識到楚堯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他拿出夾在筆記本中的一張紙,上面寫著的都是這場連環殺人案的被害人,「那些朋友,是名單上的人嗎?」
閆曉蓉看了一眼,「有些我也記不太清了,我老公的朋友我並不是都認識。」
話雖這麼說,閆曉蓉還是仔細辨認了一下,確定其中有三個是那天與丈夫同行的人。
楚堯說:「你丈夫和朋友爬山帶回了罐子中的女鬼,女鬼借你的力離開罐子,殺了把她帶下來的那些人,至於你丈夫,他和前幾名死者之間隔了一段時間。」
楚堯記下筆記,「這段時間內應該是出了事,導致女鬼沒辦法繼續殺人,恢復之後才殺了你的丈夫。」
楚堯捏了捏眉心,感覺自己好像落下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暫時到手的線索只有這些,算不上明瞭卻也能推理出大概。
楚堯曲起指尖抵在嘴邊,唇瓣輕觸指節,陷入沉思。
「時間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周鶴嵐見閆曉蓉這邊也問不出更多的資訊,便提出:「找個酒店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了再繼續查。」
「那個罐子還在我家,你們要是想要的話,隨時可以拿走。」閆曉蓉直接把家鑰匙放在了桌上,任由他們取用。
楚堯並不想回去休息,「我還有些事情沒弄清楚。」
周鶴嵐挑了挑眉,看眼時間,都奔著凌晨一點去了,可他眼前這個上學的小孩半點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周鶴嵐好歹也算半個大人,當即就看不下去了,「楚堯同學,我警告你,你年紀小,晚上不睡覺會長不高的,你難道想以後靠著增高鞋墊度日嗎?」
楚堯一愣,吶吶的重複周鶴嵐的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