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
“哥,你的珍珠已經打磨好了嗎?”
“這裡是那啊……哇塞,太帥了。”
“哥!怎麼不理我啊,剛才那個叫周硯的都把我打成這樣你都沒說話,你是不是……”
正全跟在正安身後,嘀嘀咕咕的抱怨,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只能是按捺下心中的不爽,繼續跟著,但是沒想到,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愣在了原地。
只見正安的背影,顏色越來越淺,越來越淡,直到……化作縹緲。
就像是人僅存於世的一縷靈魂,在他面前飄來飄去。
正全的話,戛然而止,面前的正安緩緩轉身,緩緩勾起嘴角。
“請問,你有看到我的珍珠項鍊嗎?”
“……”正全猛然睜大了雙眸,腳下忍不住錯步,緩緩向後退去。
伴隨著那雙有著黝黑尖銳的指甲落下,冰冷的雙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正全無力的向上仰起頭,張大了嘴巴卻始終無法發出一點聲音。
“嗬!”
指甲順著脖子上血管緩緩滲入,血液順著黝黑的指甲注入到那飄忽的靈魂之中。
神父在裡間緩緩走了出來,手中拎著一把沉重而寬長的砍刀。
隨著神父高舉手中砍刀,正全睜目欲裂,砍刀徑直的朝他的眉心落下!
“啊!!!”
一聲嘶吼的尖叫穿透了這狹小的房間。
楚以淅指尖一頓,緩緩扭頭看向那個通向裡間打的房門,遲疑道:“剛才……那是什麼聲音?”
周硯:“尖叫聲。”
楚以淅瞥了他一眼,“你當這是在夜店蹦迪嗎?還要尖叫聲。”這人一點正形都沒有,之前的合作搭檔該不會是被他氣死的吧。
周硯:“……”
羅瑞平說:“那好像是正全的聲音。”
相比於楚以淅和周硯的臨時組隊,對雙方並不怎麼了解,羅瑞平和這倆兄弟已經是一起合作走過幾個洞穴的隊友了,在聲音這方面也會有一個淺顯的認識。
周硯從桌子上跳下來,面色凝重,“出事了。”
話音剛落,裡間的小門被開啟了。
神父緩緩走了出來。
神父打量了眾人一眼,卻似乎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難免有些失落。
周硯想了想,提起一籃子珍珠說:“神父,我想打磨珍珠。”
楚以淅推了他一下,裡面都出事了,還打磨珍珠,不要命了嗎?
豈料,神父卻是瞥了一眼那一筐珍珠,冷哼一聲,“哼,什麼鬼東西也拿來打磨珍珠,滾!”
神父直接把所有人趕出了這裡。
站在門口,楚以淅抿了抿唇,輕聲嘀咕著,“沒達到死亡條件?”
周硯說:“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外面現在的景象和之前又有些不一樣了,能夠明顯發現,休息的地方。
“走吧。”眼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再耽擱下去,不知道休息間會不會變得和那天晚上一樣,到時候他們可不一定會有這麼好的運氣,落到那個小房間裡面。
至於剩下的那兩個人,他們就沒放在心上。
他們一開始還打算讓他倆去送死呢,在發現事情不對以後果斷反水,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