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老師咱們接下來去哪?”沉默著跟艾巧走了一會, 秦墨如突然開口問道。
“醫院。”艾巧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又往秦墨如的額頭上碰了兩下,“咱們兩個現在這副模樣也去不了哪。”
“啊, 對哈。”秦墨如大概是被之前的憤怒和恐懼矇住了眼睛,大腦一直處於當機狀態, 直到艾巧摸上她額頭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傷的也挺嚴重的。
就這麼輕輕碰一下都疼得厲害。
“我可能是傻了。”秦墨如搖搖頭, 輕輕地嘆了口氣。
“傻就傻了吧, 反正有我在呢你也丟不了。”艾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墨如偏過頭來看她,原本一直提不起來的精神突然就好了不少,連嘴角都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而且她還注意到了一件事情,自從離開警局之後,她倆的手就一直牽在一起, 久久沒有分開過。
她倆這次……也算是共同經歷了一場生死吧,秦墨如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開始變化了。
那是能拉近她和艾巧之間關係的東西。
秦墨如和艾巧手牽手到醫院的時候有不少人都在盯著她們看,不知道的估計還得以為是她倆剛打了一架。
你看,連傷口都是一個德行。
給艾巧包紮的時候醫生沒說什麼,就告訴她記得按時過來換藥,注意傷口不要沾水之類的。
艾巧點點頭笑著一一答應了。
可到了秦墨如這邊醫生卻連著兇了她好幾句。
“你這腦袋前不久剛傷過吧?!”醫生問她。
“啊,跟人打架的時候被板磚拍了。”秦墨如啞著嗓子說。
“行,嘿,你可是挺厲害。”醫生撇了撇嘴,“後邊傷的還不夠,還不算疼是不是,前邊還得再來幾下,追求個對稱美。”
秦墨如被她說的無語,只能咧著嘴笑了兩聲。
等包紮完了之後秦墨如趕緊開啟手機照了照鏡子,差點沒嚇得哭出來,她的大半個腦袋直接全被包上了,就跟戴了個白色的帽子一樣。
艾巧在一旁憋著笑。
“艾老師。”秦墨如非常嚴肅地轉過頭來盯著艾巧看,與此同時還伸出手來往自己的腦袋上指了指,“很……很醜嗎?”
“不醜,蠻拉風的。”艾巧回答。
“那你……笑什麼?”秦墨如抽了抽嘴角。
“我吃錯藥了。”艾巧說。
秦墨如嘆了口氣,表示自己非常的絕望。
她跟艾巧是打車來的醫院,摩托車還被她扔在那個倉庫前邊,秦墨如合計了一下,今天的這個聖誕節也算是完蛋了。
艾老師累了,秦墨如也沒有心情再去做點什麼,給艾巧打了個計程車將她送回家後秦墨如去了趟工廠,將自己的那輛摩托車推了出來。
當時她停的急,幾乎是把車一把甩在地上的,等她平靜下來再去看的時候才發現摩托車側面的漆被刮掉好大一塊。
這回行了,一個醜不啦唧的病號騎著一個醜不啦唧的車,穿梭在這醜不啦唧的城市裡,活脫脫的像是個傻逼。
“誒我也是操了!”秦墨如非常不爽地罵了一句。
罵完之後她又沒忍住地笑了出來,跟吃了興奮劑似的半天停不住,到最後實在是笑得沒勁了秦墨如只好往腿上撓了一把,勉強停住了笑聲。
之後她發動摩托車,向著家的方向騎去。
艾巧到家的時候發現柳夢竟然在家,身邊還坐著個也就差不多剛成年的小姑娘,此時的她正一手拎著牛奶一手吃著鍋巴,模樣看起來有點蠢,吃的滿臉都是渣子。
而且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怕生,見到艾巧之後也就悄咪咪地看了一眼,連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