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橋走過去,沒有貿然伸手把蛋拿起來,有些動物靠氣味,一旦自己的幼崽沾上了人類的氣味它們就會拋棄那隻幼崽,雖然不知道鳥類會不會這樣,但小心無大錯。
鳥媽媽應該不在,可能是出門覓食去了。
這樣看也不知道上面還有多少蛋,但沒有小鳥的叫聲,應該是還沒孵化出來。
蘇橋想了想,抓起一捧土搓手,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應該能掩蓋他的氣息,揉搓了一會以後拍掉土,一手將鳥蛋拿起來,單手抓著樹枝往上爬。
幸好是樹不高,要是太高了,蘇橋都不知道怎麼把這顆蛋送回去。
坐在樹杈上,蘇橋打量著眼前的鳥窩,裡面有四顆蛋,加上他手裡這個,一窩有五隻小鳥。
光從鳥蛋來看,蘇橋看不太出來是什麼品種的鳥。
鳥巢很小,蘇橋調整了一下鳥蛋的位置,這才有地方把手裡的那顆放下去。
剛放下去的一剎那,蘇橋感覺到了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蘇橋眯起眼睛,緩緩抬頭。
只見自己四面八方已經被小鳥包圍了。
蘇橋:「……」
文鳥?
又稱白腰文鳥,經常成群活動,十餘只一起。
看他周圍這幾隻,十幾隻是有的。
蘇橋人還在樹上,也不敢亂動,他要是慌裡慌張的跑下去,這群文鳥說不定會一股腦的衝上來攻擊他。
蘇橋試圖和文鳥們講道理,「那個……我不是偷蛋的,我只是幫你們把鳥蛋撿起來放回去。」
「不信你們看,是不是一個沒少。」
文鳥飛在空中不斷拍打著翅膀,懸停在高處盯著蘇橋。
蘇橋:「……」
語言不通,解釋起來甚是困難。
且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甚是尷尬的境地。
「其實我真的……」蘇橋話音戛然而止,只見那群文鳥同一時間朝他飛了過來!
「等一下——!」蘇橋連忙抬手護住臉,心說你們撒氣啄我一頓蛋的事就一筆勾銷好不好。
然而,預想中被啄面板的疼痛並沒有傳來,蘇橋小心翼翼的放下手臂,就見文鳥們零零散散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爪子勾著他的衣服,不約而同的歪頭看著他。
蘇橋一愣,這是……什麼情況?
離蘇橋最近的那隻眨眨眼睛:「嘰!」
這一聲彷彿是什麼指引,下一刻,所有的文鳥都開始:「嘰」「嘰」「嘰」「嘰」
蘇橋:「……」
耳朵快聾了。
蘇橋用指尖從下而上抵住文鳥的鳥喙,文鳥張嘴的動作噸,小眼睛轉了轉,沒有再繼續叫。
它停下來,其他的文鳥也紛紛停下。
蘇橋頓感鬆了一口氣。
蘇橋問:「可以下去嗎?」
文鳥歪了歪頭。
蘇橋無奈,只好不再管身上掛著的這些文鳥,自己從樹上下去。
期間,不管他怎樣的動作,伸手抬手什麼的,掛在衣服上的文鳥紋絲不動,特別穩健。
就跟長在他衣服上的一樣。
蘇橋繼續試圖交流講道理,「我要回去了,你們還不下來嗎?」
「嘰!」
蘇橋想,這應該就是不下來的意思吧。
他能怎麼辦呢。
只能帶著這幾隻小鳥先回去了。
文鳥是一種很聰明的鳥類,有些喜歡鳥的人也會馴養文鳥,蘇橋不知道它們就喜歡掛在自己身上還是怎麼樣,反正它們是真裝傻不下來。
回去的路上蘇橋還在想,還好大獅子和老虎又跑出去不捕獵了,要不然他帶著這一身獵物回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