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
疤面見白如霜無礙,轉身看向葉子桀,輕聲道:「要請你配合我一下了。」
葉子桀一愣,還未回答,疤面已挾持住他,高調地破窗而出。
白羽羿聽到從白如霜房中不尋常的動靜,剛趕過來,就看見疤面抓著葉子桀從白如霜房中破窗而出,心中頓時大驚。
而疤面也正好朝他看了過來,微微點頭一笑,似乎交換了一個彼此瞭然的眼神。
白羽羿鎮了鎮心神,隨即拉了人大喊道:「快來人!有人夜襲!是疤面!疤面劫走了葉子桀!」
聲音一出,四處紛紛傳出動靜,許多人從屋內衝了出來,對著黑夜中那白色的身影進行追殺。
白如霜聽著外面的動靜,瞪著窗外疤面離去的身影,恨恨地咬牙,喃喃地道:「白……如雪……」
姐姐……
夜風強勁颳得人面頰生疼,葉子桀靜靜地趴在疤面背上任疤面施展著輕功將他帶離一票武林人士的追殺。
單論逃跑躲藏,這天下間還沒有人能追得上疤面。
她輕功絕倫,又懂奇門遁甲,不時變換著方位,轉眼間將一票武林人士耍得團團轉,最後誰也沒能逮著她。
疤面將葉子桀帶進了清雲峰,天毒教的範圍內,見四下無人才將他放下。
清雲峰山高險峻,怪石奇巖林立就連天毒教久居於此,也不敢在深夜行於清雲峰內,更別說其他人,所以那些武林人士見疤面進了清雲峰後,也只能放棄追擊。
葉子桀落地後,略為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今夜星疏月朗,辨物無礙,疤面沒有直接將人帶進天毒教,而是帶他進入一片石林圍出的空地中,這裡多是天然巨石聳立,看似渾然天成卻又隱隱之中帶著一股刻意為之的氛圍。
這一片看似天然形成的石林,似乎含著奇門遁甲的陣法。
葉子桀雖然好奇這一片石林陣,但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他只能斂起急於探究的好奇心,轉而看向疤面。
沒等葉子桀開口,疤面已經先一步道:「對不起,原本並不想將你捲進來的……」
話中未盡的語意有種「誰知道你就這麼糾纏了上來?」的意味。
葉子桀的臉色變了變,再見他的喜悅已盪然無存,取代而之的是一股突生的怒氣漸漸飇漲。
他為他擔憂、為他奔走、為他背盡一切罵名、為他承受各方壓力……換來的不過是他葉子桀的一廂情願?
敢情他所做的這些還壞了他的事不成?
葉子桀越想越氣,又想到離開白如霜房間時,他要他配合的竟是幫白如霜脫罪?他明明可以無聲離開,卻刻意挾持他出現在眾人面前,明明綁架他的是白如霜,疤面這樣現身,反倒坐實了綁架之嫌。而葉子桀已有維護疤面的先例,也有與白齊天不合的傳言,日後他就算回去與眾人解釋,也不見得會有人相信。
「到底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葉子桀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怒氣,啞著聲問。他氣,但這怒氣卻出自於對他的心疼,以及自己的無能為力。
為什麼他要那麼維護白如霜?為什麼他寧願被天下人視為忘恩負義的兇手,也不肯為自己解釋一分一毫?
他氣憤、他心疼,卻又明白他喜歡的那個人不過是個無可救藥的傻子,他滿腔怒火無處可發,如同困獸般陷入一種無能為力的囹圄裡。
疤面卻看懂了他的氣憤、他的無能為力,目光愈發柔軟。答非所問地說:「你又是為什麼那麼堅持要証明我不是兇手?又是為什麼要為了我與白齊天對抗、與武林百家為敵呢?」
她也曾想與他劃清界線,那日的不告而別、還有後來在天香樓,她一再地想拉開他,可他卻還是一再地追了上來,究竟是為什麼對她如此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