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過日子……”。
可惜,他是徐文,所以那種挽留的話他說不出口,也沒立場說,在心底,他甚至是巴不得見不到白雨跟張嬌的,他心虛……他害怕小女孩努力地爬啊爬……終於捱到了爸爸,軟軟小小的身體壓在徐文胸口上,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摸徐文的下巴,玩得不亦樂呼。
見徐文不說話,白雨也沉默,想了想,她略帶傷心地道:“建安,我們認識超過十年了,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也確實想過嫁給你,跟你過一輩子……”
很重要的人,不是愛人。想過,做過,最終決定錯過。徐文聽著白雨的話,心情沒有多大的起浮,只作為一個普通聽眾去聆聽她話裡的含義。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建安,你是一個好人。”白雨用一種沉痛的語氣輕輕說。
徐文內心抖了抖,你是一個好人?真是舉世聞名的好人卡呢!不過這種好人卡似乎沒幾個人喜歡得到。
從張建安的記憶來看,確實是白雨對不起他,當年高中畢業,張建安落榜,白雨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正好遇上大學開始收費了,而白雨家庭條件不怎麼樣,是供不起她上大學的。白雨的父母主動找張建安,說他們把女兒託付給他,希望他對女兒好。
好?怎麼才叫好呢?讓白雨的夢想實現?讓白雨走得更遠,飛得更高?給白雨一切她想要的?
那年的夏天,張建安以為自己找到了愛情,找到了一輩子的幸福,他的父母默許,白雨父母贊成,白雨對他柔情似水張家的三公子進入家庭企業裡一邊學習一邊工作,九月,他依依不捨地送走了屬於他的女孩,他愛她,他寵她,他想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女孩,所以,他給她一切她想要的,他願意當一個默默的守護者、支持者,只要他的女孩最後還能記得回來。
離婚後
徐文的沉默就像是一種無言的指責,讓白雨有些羞愧,但她又不願承認自己不好,所以忍不住辯解道:“結婚後,你爸媽對我態度一直不冷不熱的,尤其在生了嬌嬌之後,他們不滿意這是個女兒,老叫我生第二胎,他們太落後太封建了,這個時代怎麼還能重男輕女呢……”
小女孩不滿足地繼續往上爬,小腦袋蹭到徐文的頸邊,柔軟的頭髮帶給面板的觸感異常舒適,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鑽進鼻子,帶著一點香甜的氣息。
男女都一樣這個觀點,張建安同意,徐文也絕對贊成。在這個問題上,張建安從來沒要求過白雨,也一直是支援白雨的,這個問題好像不應該是兩人離婚的原因吧?
“我有對不起你嗎?”徐文替張建安問了一句。
剛剛還振振有詞的白雨立刻又羞愧起來,甚至是帶點不安的神情,眼神在房間裡遊移了半天,躲躲閃閃,支唔道:“你……是一個好人……”
好人這個詞,有時候是一種對品德的讚美,有時候卻是一種對性格的譏諷。
徐文垂下眼簾,見白雨有些慌神沒太注意女兒,他怕小女孩掉下床去,就努力移動著被子下完好的右手,手臂墊在小女孩圓滾滾的身側,手掌張開立起,做攔護狀。
“建安……我好不容易把大學讀完……我……我真的不想在這小地方過一輩子……我想去大城市,我想有自己的事業……我不想當家庭主婦……這麼多年,無論我做什麼,你不是都會支援我的嗎?”白雨紅著眼睛哀聲道。
她從隨身的皮包裡抽出一張紙巾,低頭擦拭眼角,哽咽地道:“是我對不起你……你怨我、恨我,都可以……你是一個好人……一個合格的丈夫,一個合格的父親……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對不起……”
都已經離婚了,還有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外面的花花世界是比平淡的生活更讓人嚮往和充滿精彩,徐文不是張建安,他對白雨沒有感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