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路線完整記下,而更別說是第一次遇上這竹林陣的人了,他從來沒遇過有人可以不經帶路而走出竹林。葉子桀就是靠這竹林陣才能躲過天毒教一次又一次的暗殺。
葉士元和何亦儒快步走出竹林陣,只見疤面早已好整以暇地站在竹林陣外,讚賞地看著這片竹林,見葉士元來到,疤面朝他拱手道:「這竹林陣是哪位高人佈下的?」
葉士元面帶得意與驕傲地說:「是小犬,他從以前就喜歡研究機關和奇門遁甲術,曾拜當代機關大師乾元道長為師,如今倒成了救命的本事!」
聽見乾元道長,疤面的眼睛似微瞇了下,卻未如一般人聽到乾元道長之名時會露出崇敬的神情,用著始終掛於臉上輕淺的笑容道:「少爺真是才智過人,這竹林陣設計得極為精巧,用來拖延敵人是夠的。」
疤面看著這片竹林陣,心中卻是另一番算盤。
若以這竹林陣為底,稍加改造,必能發揮更大效用。
「你也懂著這奇門遁甲之術?」
「學過一些。」疤面淡淡地說。
恐怕不止一些吧?能這麼快透過竹林陣還能看出竹林陣設計的目的,這已經不是隻學過一些的人能說的出的話。
不過葉士元已習慣疤面的神秘,也不再多問。帶著疤面來到葉子桀居住的院前。
葉子桀是葉士元唯一的獨子,故住的地方几乎完全比照主屋,分前後院,只是略小一點。
前院的空地上,整齊地站著一排人,正勤奮地練著功,每個房門前也都各站著一個人,全是葉士元為保護葉子桀而培養或請來的護衛。
一個看起來像是這群人的領袖,約三十出頭精壯黝黑的男子,見葉士元前來,立即要正在練武的人停下,自己則快步到葉士元面前叩首道:「老爺。」
葉士元點頭,為疤面介紹:「這是葉旭,是這群保護小犬護衛的領袖,你有事可以交代給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然後對葉旭說:「這是疤面,以後由他貼身保護少爺的安全。」
葉旭抬頭看了疤面一眼,眼神中充滿對疤面的不信任。這麼一個溫和文弱的少年,就算臉上帶疤,也沒增加幾分殺氣,一身書生氣息的男子只怕連人都沒殺過,老爺怎麼會請這樣的人來保護少爺?
葉旭是葉士元撿回的孤兒,從小培養起來作為葉家的侍衛,葉旭資質好,又肯拚,很快地就被翟拔為侍衛的領袖,對葉家的忠心不在話下。
所以雖然不信任疤面,但葉旭仍是順從地應下。
疤面看著葉旭,輕笑,轉頭問葉士元:「少爺的院子裡,一共有多少名像這樣的護衛?」
葉士元看向葉旭。
葉旭回答:「包括老爺禮聘來的共二十四名,日夜輪流值守。」
「那打掃服侍的僕役又有多少人呢?」疤面轉向葉旭,微笑問。
「打掃僕役六名,貼身服侍少爺的小廝兩名,雜役十名,廚房四名,共二十二人。」葉旭很快回答。
疤面輕笑出聲,「小小的院落,除了少爺居然還擠了那麼多人?」
葉旭皺眉,不明白疤面笑從何來。
「老爺,這些人都可以自由進出少爺的院落嗎?」疤面問。
葉士元同樣皺著眉點頭,除了葉子桀將自己關在院落中足不出戶外,其他人他並未限制其自由。
「那門口布置的竹林陣還有何用?」疤面仍是笑著,但周身氣息突然一冷。
葉士元恍然明白疤面的意思,忙著解釋道:「但他們都是在葉家多年的人,值得信任。」
「我並不是不信任他們。」疤面笑得溫和親切,但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冷冷的。「只是生死交關之際,誰也不能保証什麼。」
「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