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震驚。
黃牛一動,鑽心的疼痛讓他差點暈過去,他的鎮定是裝出來的,實際上,他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
本來是不用受傷的,被一個高手使了絆子,硬生生挨大地之熊一拳,若非白銀器的盾牌擋了一下,他已經掛了。
平安軍上下都分身乏術,普通戰士身份不夠,他只能拖著傷病之軀應付各大勢力的逼宮,未曾料到,堂堂的大俠範曾虎,竟然如此卑劣。
“吾命休矣!”黃牛放棄了掙扎,全盛時期,他也未必能避開這一劍,如今更是無力閃避。
如果以為範曾虎的劍只有四種變化,那就大錯特錯了,範曾虎師承《天劍山莊》,學習的是‘大風劍法’,劍出入狂風呼嘯,威猛至極,又變化多端,蘊含無窮可能,不知道多少人在他的劍法下迷失,最後只得黯然認輸。
黃牛之前沒有見過範曾虎,也未曾領教過範曾虎,但是他卻聽聞過範曾虎‘大風劍法’的可怕,範曾虎還有一個身份,《坤木城》老城主的八拜之交,範曾虎與老城主相差一甲子,老城主不惜自降身份也要與他結拜,絕非因為範曾虎的大俠之命,而是他的實力。
結拜之後,老城主幾乎就沒有出過手了,但凡有高手前來挑戰,皆有範曾虎掃平。範曾虎對敵,往往只用一招,能在他手下撐過三招者,寥寥無幾,皆為一流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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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黃牛要死在範曾虎之手,圍觀的《坤木城》各大勢力有的露出了笑意,有的幸災樂禍,還有的已經準備舉手鼓掌了,且在此時,異變突生。
一刀破空而來,精準無誤地擊中了長劍的劍尖,長劍猛然一蕩,中門大開,範曾虎駭然後退之時,刀芒掠過了他的脖子。
範曾虎驟然止步,身體停下了,頭顱卻沒有停下,從脖子上跌落,翻滾了五六米才停下,面孔剛好對著各大勢力站著的方向,表情震驚中帶著駭然。
“城主!”黃牛驚喜地叫道,所有的擔心一掃而空,眼中射出強烈的自信。
現場這麼多人,沒有一個人看清楚劉危安是如何出現的,劉危安殺了範曾虎,彷彿殺了一隻蒼蠅般隨意,他把第三刀插回背後的時候,心神放開,瞬間接管了陣法。
“城主回來了!”土黃孫與霍楠衣是最先知道的,兩人如釋重負,土黃孫一屁股坐在地上,往後一躺,呼呼大睡,什麼都不想管了,幾天幾夜不睡,他太累了。霍楠衣也想倒頭就睡,但是她是女孩子,形象還是要講的,拖著虛浮的腳步回到房間才睡覺,洗漱之類的,就不考慮了,睡醒再說。
“你是何人?為何殺人?”穿著華服的老者盯著突然出現的劉危安,如臨大敵。
“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敢來我的地盤上鬧事?”劉危安嘴角溢位一縷冷笑,“當真是狂妄!”
“他是平安軍的締造者劉危安。”一個青年小聲告訴老者,青年表情不安,目光四下張望,彷彿在尋找出路。
“原來你就是劉危安,那又如何,你是劉危安就可以胡亂殺人了嗎?”老者厲聲質問。
“我為何不能殺人?”劉危安反問。
“範曾虎所犯何罪,你要殺他?”老者語氣森然,“莫非你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就可以肆無忌憚。”
“你太老了!”劉危安盯著老者看了半晌,突然啞然失笑,搖著頭,失去了交談的興趣。
“你說什麼?”老者大怒,話音剛落,一縷殺機掠過。
噗——
老者的眉心綻放出一縷血花,軟軟倒地,生機滅絕。
“劉危安,你不要亂來!”告訴老者劉危安身份的青年毛骨悚然,他距離老者最近,那一縷殺機,他感受最為清晰,如死神的鐮刀,根本無法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