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族長冷冷地盯著劉危安。
“族長可能對我不太瞭解,我對陣法頗有研究。”劉危安微笑看著他。
“你想怎麼樣?”族長不屑的表情很快轉變為驚駭,不安之色一閃而逝,眼中充滿警惕。
“聽說仡佬族有很多青壯,都向往外面的世界,恰好,我對外面的世界比較瞭解,想請他們出去遊玩一番,我是一個很好的導遊。”劉危安神態輕鬆,目光在眼前的茶水上掃了一眼,趕緊後仰了一點。
這是個仡佬族的茶水,黑不溜秋的,宛如臭水溝裡面的水,顏色不好看,劉危安忍了,那古怪的味道,讓他實在沒有嘗一口的勇氣。
琇雨珏出於禮貌嚐了一口,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是不自然的臉部肌肉的抽搐,劉危安還是看出來了,之後,琇雨珏就再也沒有碰過杯子了,杯子是土褐色的陶器。拿出去外面,直接能當古董了。
“雖然不知道閣下從哪裡聽說的,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閣下,那些都是謠言,仡佬族的兒郎一輩子生活在大山裡,他們只適應大山裡的生活。”族長的臉上擠出一縷笑意,他剛才想溝通陣法壓制劉危安,讓他不要那麼囂張。
陣法是部落先人追隨的那位大佬佈置的,不管在厲害的陣法師來了,都會被鎮壓,千百年來,仡佬族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危機,每一次都安然無恙,就是陣法的功勞。
他根本不敢相信,有一天,他會失去對陣法的控制。在仡佬族的土地上,被人奪走了陣法的控制權,想想都恐怖。
兒郎們都在部落,他根本不敢觸怒了劉危安,雖然不知道劉危安控制了陣法的幾成,但是隻要超過了三成,滅了仡佬族就不成問題,他不敢賭。
“樹挪死,人挪活,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劉危安對著地面一指,一堆東西出現,鍋碗瓢盆等基本的生活用品。鍋是流水線打造出來的,大小如一,鋥光瓦亮,碗是景德鎮手藝掃出來的瓷器,盡顯高檔奢華,瓢盆的情況也差不多。
同樣是茶杯,族長待客的杯子顏色就不說了,做工也是讓人連吐槽的興趣都沒有,杯口不規整,杯壁厚度不均勻,杯身還有裂紋,造型也是一言難盡,總之,找不到一點優點,仡佬族的兒郎們從小到大都是使用陶器杯子,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是,與劉危安拿出來的杯子一比,頓時就沒法看了。
一個是天上的明月,一個是屎殼郎滾出來的糞球。
“這是……幹什麼?”族長一臉疑惑。
“來的匆忙,一點小小的見面禮,還望族長莫要嫌棄。”劉危安道。
族長的表情很精彩,門口探頭探腦的兩個兒郎的眼中滿是驚喜,這些東西,在外面的世界就是最尋常不過的生活用具,可是在這交通不便的深山老林,卻是稀罕之物,仡佬族除了食鹽和部分藥品沒辦法需要與外界交換,其餘的一切都是自給自足,比如鍋碗瓢盆,用是能用,但是那質量,一言難盡。
“這……這怎麼好意思。”族長下意識想拒絕的,但是話到嘴邊,卻改了意思,他很清楚部落需要這些東西。
“族長,我是很有誠意的。”劉危安又拿出了一堆東西,這次是衣服,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小孩子的,春夏秋冬,各種款式,各種型號……應有盡有,仡佬族的兒郎哪裡見過這麼漂亮的衣服,眼睛都看直了。
“我們仡佬族的祖訓——”族長的眼中出現了猶豫。
“祖宗的話,我是一定要聽的,這一點,我的態度和族長是一樣的,但是,族長想過一件事沒有?祖宗說話時候的環境和現在是否一樣,有些事情,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環境中,或許是有變化的。”劉危安指著白玉一般的碗,“太古時代,大帝也未必能做出這樣的碗吧?但是現在,一個黑鐵級別